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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有枪,问:“要不要报警?”
“不许报警。”范景有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救,也不报警,只能眼睁睁看着鹿被杀虐。这令易桐和贺跃,都想不通,着急中又很是莫名其妙。
那是要做什么?
何辰也不太清楚,但她观察那户窗子,鹿被抹脖子时,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挣扎,何况她之前也亲眼所见,那只鹿中过枪子,所以她可以断言,此时的鹿,早就死透了。就算现在过去,也无力回天,只能试着看能否将鹿的尸体,保存的完整一些。她知道,有些珍稀野生动物的皮毛牙角,价值连城,即便杀卖犯法,也总有人铤而走险。这只可怜的白唇鹿,约莫就是这种情况。
既然抢救无效,范景有又选择不报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相信他,一定是有另外更重要的原因。
范景有也不说要干什么,只说将灯全部熄灭,在这里等待。
车内气氛一时变得怪异,贺跃把玩着打火机打发时间,易桐从捂嘴,到后来捂住脸,干脆趴在车上。只有范景有盯着那间房,视线不时瞟向房屋四周。
微弱的光线里,他坚毅的面庞上,是令人心动的沉稳和执着。
何辰突然倾身过去,握住他握紧的手,小声说:“我跟你一起等吧,是不是要盯着外面?”
冰凉又柔软的小手覆上来,范景有陡然一哆嗦,用力将她甩开。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他轻咳一声,将微微出汗的手放在膝盖上,不知怎么就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冷?”
何辰的手差点磕到铁杆,她活动了一下,内心嫌弃自己太弱,不怕死的笑着坐过去:“不冷。”
车内空间狭小,一个座只将将够范景有坐,何辰靠近过来,他已退无可退,只能侧着身子悄悄退后看她。见她坐过来后,倒也没有不安分的地方,反倒顺着他的视线,模仿他一会看看窗户,一会看看路边。
想起她刚才的问话,既没有不解,也不含一丝怀疑,范景有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动容。窗户上的肢解,还在继续,他突然问道:“不怕吗?”
易桐可是见了一眼,便被吓哭了。
“不怕。”何辰盯着外面,理所当然的语气:“不是有你么?”
范景有低头,看见她的手,偷偷地、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他拢了拢眉头,这次没有将她推开。
一望无垠的戈壁上,有微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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