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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问了句,“我叫阮阮?”
“当然啊,”少妇面现忧色,低咳了两声,摸向少女额头,“没发烧,可是痴病又犯了?”
“‘阮’字怎么写?”少女睁着一双波光闪闪的大眼睛,好奇追问,“还有,我今年多大了,娘亲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
少妇被她问得直发愣,面上忧色更甚。看来阮阮不仅痴病犯了,而且比以往更加严重,连姓名、年龄这些最简单的事都记不住了。
想到自己时日无多,痴傻女儿的将来仍旧无着无落,少妇愁眉紧锁,长叹出声:“阮阮,娘的宝贝,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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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西有一大片竹林,是城西大户常家的私产。
“又是你这个小傻丫,再敢来偷冬笋,小心我打你啊!”竹林一角,响起了给常家看林子的王老汉的咆哮声。
眼见王老汉高举着棍子气势汹汹,阮阮胆战心惊退后几步。
她手中攥着什么,咬了咬嘴唇,小声哀求:“大叔,我不叫小傻丫,我叫阮阮。我发誓我没偷冬笋,附近就这一片林子里草木最多,我是来找草药给娘亲治病的,麻烦大叔行行好,让我再仔细找找吧。”
“你个臭丫头,真是脑袋有问题,都是些杂草而已,能治什么病?快走快走,别打扰老汉我喝酒。”王老汉摆手撵人。
“大叔,杂草真的能治病,”阮阮摊开右手,将掌心上一株赤色的草拿给王老汉看,“这种草就能治咳血,可惜这些还不够用,娘亲这两日咳血越发严重了,求求你,让我再多找几棵吧。”
王老汉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转身要走。阮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
“求求你了,大叔,行行好吧。”她拽着人家袖子,却也不敢用力,怯生生地哀求。
要是换个人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哀求,早该心软了。可这小姑娘是阮阮,而王老汉不是别人,偏是个被阮阮坑过的苦主。
阮阮这个小傻丫在整个城西都颇为有名。她的娘亲阮绿姬曾是红袖坊的头牌歌女,不知被哪个男人搞大了肚子,生下了天生痴傻的阮阮。阮阮容貌随她娘亲,清秀可人,性子却与温柔的阮绿姬南辕北辙,不安分得很,到处惹麻烦。前两日她还和街头张乞丐争馒头,被张乞丐用石头打破了头。
之前阮阮来过常家竹林里偷冬笋,王老汉可怜她脑子有问题,放了她两回,她却变本加厉,日日来田里报到,还给竹林祸害得一团糟,连累王老汉被常家主人狠骂了一顿。王老汉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说什么也不肯由着小傻丫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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