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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解围,“堂兄在和儿臣说笑话呢,父皇莫要当真。”
“哦?”盛武帝目光如炬,盯着她眼角的泪痕,“什么笑话,竟把朕的公主给说哭了?”
玉阮掩饰不及,又不擅撒谎,一时连“风沙迷了眼”这种理由都想不出,只能呆立在原地。
盛武帝不再难为她,神色稍霁:“玉阮,你是朕唯一的女儿,朕自然不能委屈了你。皇太女你是一定要当,但驸马,你可以自己选。你想要谁,都可以。”
盛武帝特意强调了“谁”字,而玉阮心中有谁,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玉阮郑重其事,朝着盛武帝一拜:“婚姻大事,儿臣不敢擅专,全凭父皇安排。”
“那么,玉阮你想要明英侯世子宁觉吗?”
想要宁觉吗?宁觉吗?宁觉吗?
玉阮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双耳嗡嗡作响,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宁觉”二字。
八岁那年,玉阮和宁觉在御花园中玩耍,彼时宁觉因大盛神童之名风头正盛,盛武帝喜爱这个外甥,见一对小儿女甚是相配,于是问宁觉:“朕将玉阮公主许配给你,你觉得怎样?”
八岁的宁觉当即皱眉,一脸嫌弃地答道:“圣贤云,‘男儿志在四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公主既是女子,年纪又小,难养至极,宁觉不要。”
盛武帝没责怪宁觉,只当童言无忌,报之一笑。
一年前,玉阮及笄,无意间向父皇透露了自己的女儿心事,于是盛武帝在宁觉面前,旧事重提。长大了的宁觉没像当年一样直言相拒,却以实际行动,坚决坚定地表达了他不要玉阮公主的志向。
原本宁觉和玉阮公主一年总能见上几面,作为名义上的表兄妹,两人志趣相投,相处愉快,还曾琴箫合奏过一曲《水龙吟》,传为一时佳话。然而,自打意识到玉阮有招他为驸马的心思,宁觉就转了性,凡有玉阮公主出现的场合,他通通借故回避。
家里催得紧了,宁觉干脆留书一封,说要放弃世子名衔,出去闯荡江湖,不闯出番名堂来誓不还家。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学江湖侠士四处行侠仗义,遇上不少危险,若不是武举临近,侯爷夫人假称病重诳他回来,他可能真就要被逼得不敢回家、客死异乡、亲身践行“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了。
所以,玉阮她要得起宁觉吗?她若要他,是要逼他离家出走,还是逼他以死明志呢?
“儿臣不要宁觉。”玉阮浑身轻颤,语声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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