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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到西院正堂,就见长安和院里的大丫头腊梅正捧着几块碎银子和几串铜钱,愁眉苦脸,一见魏祈宁,赶紧上来边搀扶边道:“少爷,方才夫人房里的王嬷嬷来发月例,少爷这个月的月例只有七两!”

  宋嬷嬷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咱们少爷原来月例也只有十两,夫人怎么又要克扣?如今就快夏日了,少爷又长了个子,府里裁的衣裳都长短不齐的,我原还指着发了月例,给少爷裁两件新衣呢!”

  腊梅揉着泛红的眼睛道:“王嬷嬷说,那三两银子,是给大姑娘请大夫去了。”

  宋嬷嬷冷笑一声:“哪儿来的大夫,出一回诊要三两?大姑娘伤得还没少爷重,咱们府上如今花的银子,还不都是咱们夫人从林家带来的嫁妆?分明就是欺负我们哥儿没了娘……”

  她说着说着,怒气不知哪儿去了,竟也跟着哭起来。

  林氏嫁过来时,魏家家底已然大不如前,林家因生怕女儿商户出身,在婆家遭人白眼,生生给多添了一倍多的嫁妆,如今郑氏管着家,早把家伙什儿都揣进自己兜里去了。

  眼看着这三人都哭哭啼啼的,魏祈宁静默片刻,难怪原主总是苦大仇深的。

  郑氏是庆国公府庶女出身,管家的本事没学会,背后给人使绊子却学得十成十,凡事魏襄不关心的地方,她都竭尽所能的短着魏祈宁。

  若是这会儿上东院去讨要,便又跳进郑氏挖的坑,触了魏襄的眉头,只怕连这到手的七两银子都保不住。

  眼下的确得裁剪新衣,再请大夫好好调一调,便是日后要重新习武,衣物损耗会更多,兵器也价值不菲,她须得想个法子,弄些银钱出来。

  这一夜,魏祈宁睡得格外不安宁,一会儿梦到前世父亲去世时的样子,一会儿又梦到今生被继母打骂,夜半惊醒了好几次,俱是满头大汗,惊悸不已。

  第二日天未亮,刚刚鸡鸣,宋嬷嬷摆好早膳,就把魏祈宁从床榻上唤起来:“少爷,该起身给老爷夫人请安去了,再晚该误了上学了!”

  魏祈宁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被撞过的脑袋又一阵发晕:“上学?去哪里上学?”

  腊梅端着竹盐水、脸盆并巾帕等物进来,边替她将脑袋上的纱布拆去一些,边笑道:“少爷睡糊涂了?自然是去国子监上学,昨儿初一,按例放假,今儿可不就该上学去了!”

  魏祈宁揉揉眉心,这才忆起,魏家的这两个小少爷,都以勋戚子弟的身份,在国子学就读。

  ……

  国子学是本朝最好的官学,平民子弟中,只有有功名在身,且通过了地方的入学考试者,才有资格成为监生,便是普通为官者,也得一定品级以上,才有资格恩荫一个品学兼优的儿子入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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