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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荀想到此点,眸中闪过一丝黯色。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要这小毒物继承谢家本命符,还是不想。
若继承本命符都需要经历大劫大难才行,那……
他是有点不舍得叫她吃这样的苦头的。
谢家的姑娘大多娇养,自小过得比同辈的兄弟轻松。谢荀身在其中,深受其影响,自小便认为女孩家自当是该站在兄弟身后,安心躲避风雨就好。
但若这小毒物有朝一日真坐上家主之位,她该承担起的便是整个谢家的兴衰存亡。
这副担子这么重,她能挑得起来吗?
妙芜可不知道谢荀肠子里有这么多纠结心思。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吃到好吃的能乐上一天,睡个好觉能乐上一天,修行上的一点点进步也能乐上一天。
这种性子,说好听点叫乐天知命,说难听点就是不思进取,咸鱼本鱼。
妙芜眉眼弯弯,咧着嘴乐完之后,忽然想起什么来,便伸手轻轻在谢荀肩上拍了下。
“小堂兄,我鞋掉了一只。”
谢荀道:“你刚刚‘哎呦’,是为这个?”
妙芜:“嗯呐。”
谢荀低声嘀咕了一句:“还好这回不傻,鞋子掉了知道说……”
妙芜没听清,便问:“小堂兄你说什么?”
谢荀说没什么,便背着她转过身,走到山壁下把那只被藤条挂住的绣鞋取了下来。
他把妙芜放下来,伸出手让她搭着。
妙芜悬着一只脚,一手搭在谢荀臂上扶稳,另外一只手勾着绣花鞋,微微弯腰,把鞋往脚上送。
待穿好了鞋,妙芜在地上踩了两脚,不由好奇地转到山壁下观察起来。
“奇了怪了,我这鞋合脚得很,怎么会这般容易就被这藤条挂下来。况且咱们刚刚一路行来,离这山壁尚有一段距离,这藤条也不长啊……”
妙芜说着伸手去碰那藤条,孰料手指才刚落到藤叶上,那藤叶忽地往里一缩。
妙芜这些日子在家塾里学剑,剑术没学到家,好歹经常挨打,练出了机敏的反应能力。她迅速缩回手,往后一退,同时右腕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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