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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膳堂的轩窗外,青竹晃动。一条白衫黑袍的人影在窗下一闪,就消失了,快到妙芜还没来得及发觉。

  洛淮语调平缓:“本来宫家之术,我不该随意外传。但琢玉兄苦心向学,我见其心甚诚,便教了他两手。”

  “阿芜姑娘,保重。”

  他说完这句话,便捧这食盘站起来,飘然离去。

  妙芜琢磨:他说的这句保重,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出些什么来了?

  妙芜悚然而惊:不可能吧。这洛淮难道早知她不是原主,却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一声也不吭?

  妙芜越想越是心惊,下午课上便有些恍惚。好在下午上的是符术课,九叔公教的东西她已提前学过,因此课上倒没出什么岔子。

  且说谢荀下午代授甲字堂的剑术课,一整个下午脸黑得有如索命阎王,直将一整堂的弟子虐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有两个其他世家来此游学的男弟子心有不忿,私底下嘀咕了两句,谢荀耳尖微动,凌厉的目光扫将过去,手中木剑往上一抛,换了左手接住。

  剑尖在那两个男弟子身上点了点:“你,还有你,出来。我同你们喂招。”

  那两个男弟子简直要哭出来。

  上次洛怀桑被打得那么惨,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呢。

  但看这情况,如果不硬着头皮上,只怕会更惨。

  于是只好迎难而上。果不其然,在谢荀剑下走不过两招,便只剩下抱头挨打的份儿。好在谢荀本意是在喂招,下手不重,不过这招喂的,实在是叫他们好生狼狈丢脸。

  有两个姑娘见状靠近段红昭,悄声问道:“这位谢家少主今日是怎么了?看起来阴沉沉的好怕人。”

  段红昭亦是一头雾水,耸肩道:“我也不知晓呀。”

  及至一日修炼结束,甲字堂的弟子们总算熬过这非人折磨,一个个筋疲力竭,怨声载道。

  妙芜照例去了藏书阁,帮司书长老整理旧籍。

  司书长老打发她去整理七楼的旧符箓。

  妙芜便带了鸡毛掸子、抹布、笔墨、朱砂等物上了七楼。

  此刻天已经暗了,妙芜小心地点亮一支蜡烛,举着烛台往里走。

  烛光闪烁,忽地,在墙上映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书阁独处

  黑暗中突然多出一个人, 妙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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