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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己的想法,只不知这银子又要从何而来,如今周边猖狂匪徒剿的也差不多了,外城墙建造还落下一些,且现在离来年春却只剩三月时间,到了明年初春,就需大量的人力耕种,单是安置流民开荒种田,就要一大笔银子的开销。
他实在不知大人如何才能凑到这笔银子,不招人力开垦荒田,就没有充足的粮草入库,银两便永无丰足一日,可若用人力开垦,就要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别说是守备大人,光是他做了多年的司书,已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谢承祖见妇人将福荫抱过来,便上前将五岁的福荫接过,五岁的孩童生的瘦瘦小小,脸上只剩一双大眼晴,却并无一般孩童的灵活劲儿,反而有些木木呆呆,只是小手却是抓着谢承祖,颇有几分依赖。
谢承祖单臂抱着幼弟翻身上马,让人将妇人准备的东西带上,此番随大人一同出城的还有熊廷宪与张献二人。
谢老夫人的坟已迁至外城,出了内城门,只需策马穿过十余里便到了,可谢承祖臂中还有孩童,怕惊吓与他,他走的并不快。
熊廷宪与张献见着自家大人,单臂抱着幼弟,另一只手牵着缰绳,一路神情淡淡。
两人跟在后面,也是暗自叹息,谢大人的身世,他们多少知道一些,当年也是从京流落于此的流民,为了那份养家的军晌,谢大人十三岁入了军,积累军官一路升至守备,眼见着谢大人的母亲就要跟着享福了,可惜,两年前,早年路途中染下的病根再次复发,药石无医撒手而去,只留下了一个呆呆的痴儿,如今已是五岁,却仍不会说话,便是叫谢大人一声大哥,都不会,实在是让人心酸。
今日天气阴寒刺骨,风也有些大,谢大人用披风一角掩了掩幼弟,已经五岁的孩童,竟是连个冷字也不会说,只是呆呆的任他掩衣,后知后觉的回头看抱着自己的人,看了半天,又低头怔怔的看着身下的马一动不动。
惹得身后的熊廷宪与张献又是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们这一路行来,所见之处,皆是被外城墙圈进来大片的荒地,因未挖通渠沟,水流尚还不畅,地表非常干燥,要想将这些地重新开垦起来,需得将河水引进来,这挖渠又是一笔大工程,只要一动工,那工钱,农具,口粮,都要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淌。
路过暂居在外城东侧的一百三十多户的流民所居之地,先几十户先人,已住上了一开始建的几排民房,可后来几十户,因银钱短缺,只是在外城墙内,靠城搭了一些茅草棚,这样簌簌落落的茅棚,如何抵御严冬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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