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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好有意思。”
季寒初按住她乱动的腰,低沉地说:“红妆,你别招他。”
红妆踮脚向上,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他下巴,往下抚摸,摸过他喉间的凸起,在那儿流连。
男人与女人贴合很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双方的差异,女人特有的香包围着他,在那香里,她仿佛是无骨的,软绵绵的能化成水。
喉头的手抚上他的肩,取而代之的是唇舌,舌尖舔舐过凸起的喉结,含弄着它,不时轻咬。
带起来肆意的酥麻,像极了那晚青青河畔,她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腰腹之上,俯下身落在他唇上的那记长吻。
那个吻是青草味的。
女人两条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缠着他恣意调戏,她抬眼时,眼里全是野蛮生长的蓬勃之气,动人又勾魂。
“我不招他,我只招你,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吗?
这样有什么好满意的。
季寒初苦笑着想,左右她也不过拿他当一个好玩的消遣罢了。
哪有人会去在意消遣满不满意,她这么问,无非想再得到一个新的消遣而已。
季寒初听得耳边传来人声,搂紧了红妆的腰,嘱咐她:“别出声,我带你离开这儿。”
红妆往他怀里靠去,撒娇一样拿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那你可得快些,不然我被抓走了,可没人会再来陪你玩。”
人声越来越近,季寒初向谢离忧打了手势,便轻轻一点带她跃上墙头。
眼见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一手搂她,分明多了个人的重量,夜行起来依旧轻松,在屋檐上起伏三两下,便来到殷家前院。
前院灯火通明,被围得水泄不通。
殷家人又不是傻子,前脚二爷中毒,后脚小姐被害,前前后后死了那么门生子弟,若再看不出是有人故意为之,专门针对,当真是傻到家去。
季寒初与红妆卧伏在屋顶上,借着夜色隐蔽。
“出不去了。”季寒初说,“殷家被围,此番必定在严密搜查,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红妆倒是很淡然。
她根本就不在意,强闯于她而言只是需要多费些力气罢了,但她乐意看季寒初为她费力。
季寒初思忖一会儿,拽上她的手腕,说:“去侧门,那儿停着谢离忧的马车,我们去马车上。”
红妆说:“他怎么还坐马车来?”
季寒初抱着她疾驰在夜风中,“他不爱动,能坐马车便不会愿意走路。”
红妆挑挑眉。
季寒初又说:“离忧肯定会被叫去盘问,我们暂且先去车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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