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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内回旋,一次次冲击着她。
“纸鸢,将此人舌头拔了!”
可怜青衫书生,连连求饶,压根不知自己所犯为何,便被一劲装侍卫带走了。
那讥笑如魔音绕耳,让她一刻不得安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竹林中黑丑癞子,赵娴思绞着手中丝帕,恨不得将其扭断——
“纸鸢,翻遍檀溪山也要给本公主把他找出来!直接杖、毙!”
从竹林而出,往南方向,便是谢鸿儒的在山中清修之地。
此刻日头盛烈,倒也没遇上几个人。
那清凉的玉钥匙,似乎还残留在掌心,触感真实,她到底是收下了。离去时,那双幽深的瞳眸,有一丝落寞,是她从未见过的……
但愿是她多心了。
沿着书院山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绕过一座小山头,露出一带黄泥铸就的低矮墙垣,是一小片桃花林,此时桃花已谢,林外掩映出几楹屋舍,院内似有书童走动。
湛蓝的天,白朵的祥云,卷了又散,群鸽掠过苍穹。
苏鱼待了许久,决定借问路之由,入院中一探,忽闻“扑碌”地一声,坠下一只白色信鸽,不歪不斜,正巧砸在她的脚前,苏鱼迈出的右腿,生生顿住了。
白鸽口中咕咕咕乱叫,却终是飞不起来,身下渐渐渗出了血。
白鸽挣扎了几下,便奄奄一息躺着,不动了。
苏鱼蹲下身子察看,她心软,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能救一命是一命吧!
“跟踪我?”冷不丁的,一声冷哼自身后传来。
触上白鸽的手顿住,想来是被发现了,只竟是因她缘故而害了它,自七年前,那宁国府世子因她,白白戕害一条命,她便发誓,不要他人因她之过,而与人受之,没想到今日,却还是避免不了。
赵景升一抹邪笑,挂于唇瓣,嘲讽,“原来不是聋子?”
苏鱼被捏住了下颚,被迫与他对视,也因此,看到了赵景升眸底隐隐酝酿的杀心,只因她跟踪了他?原来他方才与人林中密谈,她恰巧途径,竟以为她是探子,可是她什么都未曾听到啊!
果断,两个辩解机会都无,便自下了断定!这就是个疯子!
苏鱼攒眉,心底有一丝惧怕,这厮双手满是杀戮,赵小侯爷,随便处置一人,在这风云变幻的京畿,是激不起什么浪花来。
“说!谁派你来的?”赵景升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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