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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得?”
“主子,这鱼啊,乃是独家秘方,杀之前,首个,这鱼儿啊,得选品等上佳的,一定是恁般滑不溜秋,活蹦乱跳的,只养在山野间,抓来气倒是颇废一番功夫。待杀之,去鳞,破脏,最要紧的便是一道蒸,火山石,火候需掌好,肉食方可如此鲜美,肉嫩苏滑,口齿留香。”四喜似瞧非瞧地瞥了眼苏鱼,挑高了音调,高冷道。
杀鱼,杀鱼,杀鱼!倒像是给她说似的!苏鱼已是牙痒痒,只恨自己那日咬地不够狠,这腹黑的,就该给他咬掉到见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只是这一道又一道抑制不住往外的打嗝声,取悦了面前这厮。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本还想邀苏生一起,奈何苏生竟是饱嗝连连,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苏鱼硬是生生咽了口水,怒恨交织,她哪里是饱嗝,是被吓的!
这主仆二人是耍着她玩呢!
赵渊唇角弧度未散,用手中竹筷夹起肉身最肥美一块,在她眸眼前,晃了晃,“不若苏生啖之,告之此鱼何如?”
苏鱼气急拿起手中书册,抬起了下颚,不是要听画本子么,她就偏给念成阴风阵阵,毛骨悚然,让他食不下咽,遂清了清嗓子,忍下一个嗝,悠悠然用低哑的嗓音一字字道,“如意郎君安可否——嗝~~”
念完,方知自己念了何,顿时涨红了一张脸,只想咬掉舌头,这恁般像是个怀春少妇对自己郎君的殷殷思切之情!
遂囫囵略翻了几页,扫一眼,是个胡诌故事,遂继续念道,“燕末灵帝时,上郡妩冈山后山,有一山寺,内有九尾狐二头,日久年深,皆能变幻。遂时常变作小尼相貌,眉目如画,凝眸流盼,常引诱寺中男子,夜晚……”
求欢云雨,这四个字卡在喉头,如何念得出,苏鱼生生梗了一口血,立马快速翻看——
此书名为《池北野谈》,又看序言处,不是“因忆二十年来官京师所闻所见于公卿大夫之间者,非甚不暇,未尝不笔之简册,散在箧中……藏之家塾,示吾子孙,大之可以畜德,小亦可以多识,贤乎博弈,昔闻诸圣人之言……”
这不是劝解子孙后代的!好好念书,成大器之才的心灵鸡汤版谏言,为何这内容皆是风花雪月之□□!
这祖先莫不太奇葩些,竟教子孙后代,夜夜笙歌?
“继续。”赵渊慢条斯理道。
苏鱼心跳如擂鼓,这特么为何莫名小huang书的行文,又连翻数页,为何都是这般yin邪诞妄之言,露水分司,花前月下!
再翻看其内容,为何有种莫名熟悉感呢?
苏鱼打脸,忽然电石火花间忆起,刘子嵋曾入手一批此等书籍,只她当日随便改了几本——
这便是那本被他拿走的《小尼姑从夫记》!
“就方才九尾狐那段,倒是后事如何?”
“狐狸杀了那书生。”苏鱼胡诌道,“此事劝解后生,千古英雄皆坐此,百年同时一坑尘!”
“哦?”耳畔声音微微上挑,顺着一股鱼香直侵入苏鱼四肢百骸,“倒是不知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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