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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也渐渐消散了,他平静了下来。也不想回房去睡,便在房门口席地而坐,背靠着房门。

  夜里的风越发凉了,他感到自己浑身发冷,此时突然有十分的冲动要推门进去,他果然挣扎着起身,轻轻地推开了门,反身又把门关上。他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脚步放得极轻极轻。他撩开帐子,在床边沿坐下,一双发亮的眼睛炯炯地盯着睡梦中的她。他借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不觉嘴角浮上了一层笑意,眼神里充满柔情。就这么呆呆地坐到三更天。

  后来实在困极了,他才起身要走,睡梦中的公孙辰鱼此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死死地抱紧他的手臂。他吃了一大惊,看看她,原来还在睡梦中,这才放下心来,要把手抽出来。可他越是想抽出来,她就越是用力拽紧,一番抽拉之战后,她最终成功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邱长卿半边身子压在公孙辰鱼的身上,他一时惊愕得长大了嘴,心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把一个男人拉到了自己的床上么?正想着,公孙辰鱼又翻身抱住了他,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散发出香软的温热气息。他手上的动作是要推开她,可渐渐却住了手,反而用手握住了她的手,静静地抱着。

  其实公孙辰鱼睡了几个时辰,早已醒了。她凭借他动作的习惯以及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早已知道是他。怕自己吓跑了他,便只好继续装睡。又忍不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脸,一会儿又把胖乎乎的小手搭在他的喉结处,心里也怪欢喜的。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邱长卿突然会翻身下来,撑起半个身子,将多情而坚毅的冷唇覆上了她的……他蹬掉了自己的鞋。

  公孙辰鱼差点儿要禁不住睁开眼睛,可又担心他临阵脱逃,只好继续装睡,任由他对自己攻城略地,无所不至。

  邱长卿此刻却知道,她必然是已经醒了的。否则,断不至于这么样还不醒来。心道:哼。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装睡。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把手探向了她的腹部,嘴却吻住了她颀长优美的颈部。这是她的敏感部位,她感到他吹在自己身上的热气,酥麻酥麻,很舒服,又很痒,她禁不住环住了他的颈部,把他的头捧到上方来。她微微发出了好听的呻.吟声,脸蛋也发红,邱长卿禁不住,早顺着她的心意吻住了她的樱唇。她被动地回应着他的挑逗。

  可她又在心里想道:不行。我在做什么?就这样给了他,传出去,我是没有活路的。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停下来。

  正到好处,邱长卿实在已经把持不住,正要往下动作时,却突然看到她睁开了眼睛……

  本来已烧得很旺的火,这会儿生生被吓得熄了火。虽然知道她醒着,可两个人彼此也不揭穿,倒也可以继续下去。可眼下,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然捅破,他却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沦下去。他怔怔地看着她如水的眼睛,有些尴尬,却又很镇定自若。就这么半坐着,彼此看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他总算坐不住了,起身,穿好鞋,要走。

  公孙辰鱼怯生生地道:“我们——”

  邱长卿站在床下,此时已恢复理智,背着身,冷笑道:“这儿哪有什么我们?你别以为刚才之事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是你硬把我拉上床的。我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罢了。如有冒犯,就请常宁郡主见谅罢。”说着便走了。出来后,仍把门带上。往自己的房间走来。

  公孙辰鱼气得发怔,半晌一动也不动,随后又想道:他还在怨我。所以不肯轻易原谅我。我之前辜负了他,这会儿轮到他来作践我,也算是扯平了。只是他这样作践我,我若再这么低三下四,他也未必肯回转的。不如早早地回去是正经。因想着,便索性披了外衣,拿了靠背靠着,静静地发呆,等待天亮。

  邱长卿走至房外,秋实听见声响,迎了出来,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忙道:“郎君出去了大半夜,这会儿天都快亮了,才回来。赶紧上床歇歇,养养精神罢。”

  邱长卿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里间,脱了鞋子,躺下闭上眼。可他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和她亲热的画面,他又想起自己狠绝冷酷的话语,闷得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她必定很伤心罢。我怎么会这么混账呢?”秋实听到动静,忙进来,问:“郎君,怎么了?”因见他满面通红,伸出手去探了一下,唬得忙道:“哎呀,发烧了。”便要出去叫宋一请大夫来。

  邱长卿忙道:“不是什么大病,别慌。睡一觉,发散发散就好了。都这会儿了,挨到天亮以后再请大夫不迟。”秋实只得点头,守在外间,一整夜提心吊胆的,也不敢睡。只等天一亮,便去请大夫。

  次日,天蒙蒙亮,公孙辰鱼仍旧翻墙出去了。街上已经有行人,她戴着帷帽,避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公孙府。此刻,乔鹿还在小娘子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邱长卿烧得越发厉害,说起胡话来了。问着宋一道:“辰鱼哪去了?叫她来看我。就说我病了。别说太严重,只说略有不适,别吓着她。”宋一听了,倒觉得稀奇,忙去请郡主。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了。只得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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