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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散了,便知道梁芷她们已经回去了。便自己独自一人往北苑走来。

  邱长卿因见公孙辰鱼迟迟未归,心里担忧,便故意等在梨园。见她回来,心里放心,默默跟在她的身后,送她回去。

  公孙辰鱼难得一个人走路,她并不害怕,也不着急回去,只是想着心事,慢悠悠地走着。邱长卿一直在她身后,密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今日与往常不同,今日她似乎特别懒散,像个小孩子,也不装老成持重,也不再冷若冰霜。她瞅着周围没人,便试了试施展自己的轻功,攀上了一颗老樟树,在枝干间来回穿梭,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脚踩空,心想:完了完了,这下要摔残了。就在她无限下坠的时间中,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心道:要是你在,一定会接住我的罢。哎,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些没用的。想着就开始调息内功,试图以双掌撑地,减少伤害。

  落地时,突然感到身下闪过一层厚实柔软的垫子,自己竟然毫发无伤。不对,身下的垫子怎么这般柔软?又扑腾着往上摸了摸,摸到了一个人的眉眼,她睁开眼睛,大惊道:“怎么是你?”她的鼻子蹭在邱长卿的下巴上,恢复神智之后,她只想赶紧从他身上消失,最好像泡沫一样原地爆炸,然后消失不见。可她不能。她想动,却发现身子被人箍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她惊恐万分,“你、你没事罢?你快松手。我怕把你压坏了。”

  邱长卿松了手,公孙辰鱼撑着地面,起了身,邱长卿感到一种愉悦的压迫感和紧张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他懊丧地起了身,只对公孙辰鱼说了这句话就走了,“你以后还是老实些走路。”

  公孙辰鱼来不及感谢他,就见他已经走得很远,很快,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处。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邱长卿的形象似乎有了改变,变得更像随时会出现保护自己的神灵,关键时刻,她心里想到的也是他,她为自己没能想起裴旻而感到深深的自责。每当感到内心焦灼,似着了一团火时,她就强迫自己把思绪都放到入宫的初衷上来。想想自己当初为何入宫,这样她才能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欲念。这种可怕的失控的感觉令她感到恐惧。

  每天傍晚,裴旻都带着一捧新鲜的桂花香味出现,他越发地感到甜蜜,依恋,公孙辰鱼就越是感到窒息,一刻钟也不能再和他一起待下去。裴旻不懂她内心的世界是什么形状,只一心想着讨好这个美丽动人的未婚妻,想让她高高兴兴的。可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会发觉,她似乎只有一半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另外一半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于这些疑惑,裴旻想问,但是不敢问,他生怕一问,事情也许就回不了头了。

  曹才人怀孕后这段时日,圣上时常去看她,也命尚食局给她做各种好吃的食物,岭南新鲜的水果都往她这里送,惹得武夫人、赵夫人颇有怨言。

  但曹才人怀胎八月将诞下一个女婴。怀胎不足月,这在皇家是大忌,孩子生下来,又小又丑,就跟一个发蔫的萝卜似的。圣上就不喜欢,只是叫她“虫娘”。对曹才人也就一并冷落了,从此再不去看她。所以,此时中秋时节专门为她而设的宴会将会成为她在宫中生活最后的华彩。

  为了迎接中秋佳节,宫里紧张有序地忙碌着,梨园的排练越发繁重,歌舞齐备,美轮美奂。每每到了傍晚,舞伎们累得一动不想动,就连沐浴着也能睡着。姚灵自从上回被人踩着衣裙摔倒事件之后,对公孙辰鱼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没事常来和她聊聊天,一起切磋舞蹈技艺。

  吃饭的时候,姚灵也凑过来和公孙辰鱼坐在一处,不管沈静姝的眼色有多嫌弃她,她只当没看到。吃完饭,姚灵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和公孙辰鱼拨格子,两人你来我往拨得正起劲,姚灵漫不经心道:“辰鱼,多谢你上回帮我解围,我心里很是感激你。”

  公孙辰鱼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复杂的花式,有点儿犯难,正想着如何破解,因也随和地笑笑,“些许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要不误会我要抢你的姐夫,我就阿弥陀佛了。”

  “嘻。”姚灵轻笑一声,眼睛目不转睛看着花式,“虽然你没有这个想法,但‘斯人无罪怀璧其罪’,我敢用我的性命起誓,我那未来的姐夫心里有你。”

  “你又瞎说什么?”

  “你先别急着辩解,我只说我看到的。他虽对你态度冷淡,可你难道不知道这种刻意为之的冷淡其实是在意么?你见过他何曾为第二个人这样费心么?没有。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他也是个死心眼的笨蛋。掉在你的爱情陷阱里,出不来了。”

  “哼,你倒是会说。你明知道我有婚约在身,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说句不好听的,他心里有你,你要是和裴将军解除婚约,反正他也铁了心不想娶我阿姊,我阿姊嫁给他也是浪费,我还不想他祸害我阿姊呢。正好你俩凑一对,不是天生一对璧人么?”

  公孙辰鱼愣了一下,敷衍道:“你明知道你家的婚事是不好轻易推掉的,你又何苦来挑唆我动这不该有的心思,不是自找苦吃么?快别说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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