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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倚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他忍不住走近,把手搭在白若兰的肩上,站着欣赏了一会儿。
白若兰仿佛被鬼摸了一样,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一看是他,便忍着不做声。
公孙辰鱼笑着望了父亲一眼,继续抚琴,将曲唱完。
“儿给阿耶请安。”
公孙泽赞许地点点头,摸了摸他那撮胡子,得意道:“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辰鱼适才弹唱的这首曲子,着实悲情得很呐。你跟谁学的?”
辰鱼见父亲那般炫耀自己肚里的知识,便笑道:“回阿耶的话,辰鱼是跟着曲谱自己学的。”
公孙泽又道:“没想到辰鱼已经能够无师自通了,为父着实欣慰得很呐。”又拍了拍白如兰的肩膀,道:“若兰,这些年,你把女儿教育得很出色,辛苦你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赞许,母女俩面面相觑,讪讪地笑着。
公孙泽看着女儿,心想:若辰鱼能攀上长安巨富邱阳雎的嫡长子,也算是她的造化。姑且看她有没有这个福分罢。
公孙辰鱼听到父亲的腹诽,仍挤出一丝笑来,自顾自地站着听训。
公孙泽又道:“若兰,你的气色大好了。前一阵你还那样灰心,可见人的变数是极大的。”
白若兰笑笑,道:“托夫君的福。奴大好了。”
公孙泽又道:“辰鱼,为父听说,你要进入邱府学艺,这可是喜事一桩啊。传闻那邱家的嫡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善弹奏琵琶,更是精通音律,是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最要紧的是,他将来要继承邱家的全部家财,那可是我们这种官宦人家几代都积攒不来的财富啊。你可要把握机会,你想想,跟了他,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白若兰的脸色早已冷冷的,像是冬夜里结成的霜。冷冷道:“夫君可是糊涂了。那样人家,选媳妇必得是皇亲国戚,再不济也是权贵世家,还得是嫡出。咱这样儿的,何曾有半分机会?”
辰鱼见母亲的脸色很难看,忙道:“阿耶,女儿不敢高攀,女儿听阿娘的,宁愿嫁个普通人家,当主母,也不想去做偏房,一辈子受那正房的气。”
公孙泽抢道:“诶?你小孩子家的,知道什么?你这种身份,能嫁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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