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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您数月前患下的病症本就需要卧床静养,可您忙于政事劳碌奔波,看似好了其实并没有根治,就成了隐疾一直藏在身子里。如今已经深入内里,恐怕再难治愈,若是不测,随时都有可能……”太医抬了一眼,对上了景翾沉重的眼眸,随即低下了头,声音也愈发小声,愈发不稳,“若是坚持服药,最多……不过五年。”
“五年?”,景翾冷笑,眼眶却红了。
“看来,当年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很准,能为他们做的,就只剩下这五年了。”
也许,都看不到第五年的开春。
那年春夏之交,景琝携后妃南下赏春,在南城的皇家别院小住。那是他只有四岁,懵懂地闹着要到街市上玩儿,云妃又宠溺他,拗不过他只好乔装带着他上街市,身后不远处一队暗卫紧紧跟随。南城旧街上应有尽有无所不有,看得他挑花了眼,唯一与这繁华街景格格不入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白褂老者,静静地摆一个茶水摊子看着来来往往的喧嚣。景翾和云妃经过茶水摊儿时,被他叫住了。云妃向来谨慎,何况这是她所不熟悉的南城,她拽着景翾便要匆匆离开。
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贵夫人请留步,”
秋暮云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已经将自己和孩子乔装得与当地寻常人家的妇人无异,这位老者又怎能得知自己的身份。
“贵子可是生于启宁十年的秋末?”他捋着白胡,笑得和蔼。
“您又如何得知?”
“老叟只能告诉您,这孩子,命三九已矣……”老者言语里拖沓着长音,“娄宿庇护,昔日仙身,今日一见,老叟荣幸之至,怎奈命数已定,这是刻在命盘上的劫难,与那神女托生必有一劫。”
秋暮云欲言又止,心里也踌躇着该不该相信。
毕竟,他说了,这孩子命不过三九。
那白胡老者闭了眼,“不必多言,老叟也只能说道这里,命由天定,难以回还。”
再后来,云妃就瞒了他十三年,直到他继了郡王位那日才知晓于他。
那老者之言果然是应验了,他不明白那老者说的仙身为何意,可大抵和那日在隐夫子墓里以血开墓有些联系,他不愿多想,徒增烦恼。但也不后悔知道,终究让他明白什么是命由天定。
已经秋日了,确切的说,他能陪伴她的日子,就是四年,再加一个冬天,可能熬不到四年,也可能看不见明年的春天。
可是他还是想多陪陪她,与其说是陪她,倒不若说是她陪着他,他终究是舍不得走,只为她留下了一个稚子,反倒让她后半生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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