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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子!”魏祤瑈迎了上去,却碰了壁,亦或是说,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姑娘是?”谢渃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道,数日前的宫宴上他只是奉命为西泽公主吹曲,只是回礼的看了一眼,并不记得公主的样貌。
“谢世子不记得了?”魏祤瑈的眼眸黯淡了下去,转瞬复而又迎上了笑容,“小女魏祤瑈,前几日世子在宫宴上还为我的献舞吹笛伴奏。”
“抱歉。”谢渃洹依旧是那般如沐春风的笑着,连一句道歉听着都温柔得像三月的晚风。
魏祤瑈小心翼翼地道,“瞧着我们年级相仿,可以称呼世子的名讳吗?”
“在下谢渃洹。”他轻轻点了点头,本是想去东街买纸墨的他现下却不知该从何而去。
“渃洹公子这是要去……”她试探般的欲言又止,身后的婢女也识趣的跟在数十米远的身后。
他背过扇子,安然浅笑,“书房里的纸墨用完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脸笑盈盈地,直到错过了一个人,直到当年的一个夜晚酗过一场酒,后来便很少见他笑了。即使再笑,仿佛是自然而然的笑意,那般触碰少女心弦的笑颜里仿佛失去了任何感情。
“祤瑈麻烦公子了。”她神色又黯然了些许,欠了欠身打算要走。
“不麻烦。”他顿了顿道,“……顺路。”
她的脸上又平添了一抹欣喜。她是西泽尊贵的嫡长公主,一人独居西泽语弦宫,往日在众人眼前是不苟言笑高贵冷艳的触之不及,而今却是不同了。
同行一路,谢渃洹有些不自在,但到底出于礼貌没有吐出不悦之色,只是沉默地走着半晌,听得身边人道,“渃洹公子需要纸墨为何不让下人出来采买,何必亲自动身?”
“我用惯了东街纸铺的金箔点翠纸,那款纸对厚度有一定的要求,下人们又哪懂这个?”他的言语平淡如水。
“渃洹公子好雅兴。听闻城北流水亭的蓝樱开了,不如一道同去观赏,想必公子会喜欢。”
魏祤瑈的脸上燃起一阵嫣红,身边人不被察觉的微微太息,道了声,“好。”
城北寒凉,住在城北街道的平民百姓极少,达官贵人皇室亲眷更是没有,些许道路甚至透着荒凉之色。而流水亭下溪水潺潺,亭边一树蓝樱,偶尔零落入溪水自向东流。渺无人烟,风雅却自成一派。凉亭前世一树蓝樱垂枝,而亭后是斑驳潇潇的竹影,流水自亭下穿过,夹杂着冰蓝色的花瓣与翠色的竹叶,在流水中沉淀翻腾,时而几声莺啼燕语融进涓流声,又隐匿得静谧无声了。
“春生红樱,秋生蓝樱,终是相错。”大抵是触景生情,脑海里浮过些许破碎的片段,没留意说出了什么。
“渃洹,”她声音柔得堪比亭下涓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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