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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王爷若需要,我对着症状我大概能配出药方。”萧珩将包袱和佩剑递给了王府下人。
“那即刻随我进宫。”
萧珩应了一声,跟随柏璃景翾乘王府的马车进了宫。方才听景翾要带他进宫,他脑海里唯一奔出的想法就是借机洗清冤案,亲自进宫的机会难得,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寻找证据的机会,没问缘由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王府马车宽敞,车外帘下挂着三王府的通行令,一路畅通无阻。窗外宫墙深深,琉璃瓦映着蓝天,格外澄澈明亮。望不到尽头的长街,就是当年父王母妃携手走过的路,皇宫里他们曾经呼吸过的每一丝空气,都是他们曾经共度的霜华。
他的眼眸在笑,心却隐隐作痛。
宸阳宫内,云妃裹着毛毯卧在榻上,殿内漫溢着烧过苍术的气味。景琞和梁凪沄对座在雕花木椅上,显然是等了许久了。
冬日里到了白天阳光覆满宫闱,雪水冰融,湿毒最难痊愈。景翾进了正殿便领着柏璃坐在景琞身边,萧珩走上前稍微俯身见了个礼,便为秋暮云搭脉诊断。
他微微蹙眉,反复搭了几次脉象,结果却都一致。湿毒明显已经缠身好几日,湿气渐渐透进肺腑,看着面容气色姣好,实际上底子慢慢磨得空虚。这样厉害的湿气,并不是天气潮湿所致,而是有人刻意将湿毒虫研磨入吃食,或是放入贴身之物里蓄意谋害。
萧珩起身后退了两步,“湿毒有初入肺腑的症状,靠祛湿汤药和烧苍术不能够控制湿毒蔓延,需要以茯苓、厚朴、佩兰、藿香、生姜加上苍术同时入药,以陈皮薏米辅佐,文火熬制一个时辰饮下,同时添两倍分量的苍术在香炉里燃烧,不出五日,湿毒便能痊愈。”
秋暮云眼角笑意轻扬,吩咐羽莲记下去太医府取药,莞尔笑道,“真是少年有为,本宫很喜欢他,想留他说两句话,你们先出去。”
景琞和梁凪沄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起身走出正殿,景翾挽着犹豫不决的柏璃,随景琞二人出了正殿。
秋暮云没有客套转圜,直接问了话。“可否告诉本宫,你袖口的翠竹灵雀花纹,是谁绣的?”
片刻之前,萧珩搭脉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扯了一下衣袖,翻出了袖口翠竹灵雀的绣样。
“是草民的师娘所绣。”
“师娘?本宫见你医术高明,想必是出身于药庄之类的江湖门派吧?”
“草民师从涂山。”为了撇清和摄政王府的关系,此时说实话反倒能掩盖身份。
涂山,翠竹灵雀刺绣,一模一样的针法。秋暮云的瞳孔里放着光芒。
“你师娘可是姓秋,表字汐桐?”
一字无误,显然相识。深宫险恶,步步为营,话不能尽实,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若是他说相识,万一二人有仇,自己则会沦为卑微的筹码;若是他说不实,对方显然已经认出他袖口的刺绣,自己说不定会因为掩盖事实而获罪。思量之下,实话的结果总是比谎言的结果来得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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