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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彻底好了也会留下病症。微臣这服药方子温火慢熬一个时辰,一日需服三次,两日后便能好转,半月后伤口逐渐愈合,这段时间切勿剧烈运动,防止伤口二次撕裂。”
凪沄听得会留下后遗症,惊愕地回头看了一眼太医,又默默垂眸,握紧了景琞的手。
“还得劳烦许太医多开一副跌打伤的方子,好过皇上那一关。”云妃在太医来之前已经遣人去胤和殿、军机府,谎称是习武时受了腿伤,不便走动,这才告了半月的假。
羽樱送太医出了宸阳宫,梁凪沄泪眼婆娑地拉着云妃的衣袖。
“姑母……我想留在这里照顾景琞。”她跪在地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云妃心里还是有气,又心疼两个孩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寝殿,算是默许了。梁凪沄忙抹干了眼泪,端了乘满冰水的铜盆,拧了毛巾,为他擦拭额头。景琞受了刀伤,入夜便开始发烧。梁凪沄便一夜没睡,一边用冰毛巾擦拭他的额头,一面翻着医书古籍。
为了降下他的体温,她深夜独自掌灯跑到院子里,连夜在花坛里寻薄荷叶,又捣成薄荷汁子,兑入冰水中,拧了毛巾为他擦拭。他身上灼热滚烫,意识模糊地不停翻动身子。她也无法,为了降□□温,他为他褪去贴身衣衫,以毛巾冰敷身子。
她抓了一把冰块放入冰袋,让他攥在手里。可他意识不清,身体灼热难忍不断扭动,她便握着他的手,将冰袋夹在两人的手中,任由那刺骨的寒凉沁入手心。
秋夜里本就生凉意,为了他,她甘愿手握寒冰。
这是她欠他的,这条命,这颗心,以后便是他的了。
她拥着他深深睡去,直到晨曦的一丝阳光从窗外透入,暖暖地照在他们的手上。被褥湿了一块,冰袋只剩薄薄的一层纱,二人的手却紧紧相扣。
她忽然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景琞烧也退下了。为他穿上衣衫,简单梳洗一番后,她独自去后厨熬药。
温火慢熬一个时辰,她一边熬药一边煮着粥,不知被锅烫了几次,烫红了手指都没有歇息。
她只愿他能够好起来,让她弥补他。
云妃在寝殿里寻不到她,一路寻到了后厨,站在窗外看那姑娘一次次被烫了手指,却又一次次去掀那炉盖儿。
私心里,她希望这姑娘能嫁给景翾,既如了她的意,梁国公在朝堂上也能助景翾一臂之力。可她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景琞,度过了整个夜晚,于礼于情,就算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她也再不能嫁给景翾了。毕竟她心里想嫁的人,与她衣不解带照顾的人,是一对亲兄弟,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满朝文武那么多张嘴,是怎么都堵不住的,反而坏了姑娘家清白的名誉。她想留住梁凪沄,不只为亲情,更是看中梁国公仅次于两相和上将军之下的权势地位。到底她心里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能不能继承皇位,只要能笼络梁国公的势力,其实她嫁给其中哪一个,也不重要了。
而对于梁凪沄,若能通过某件事成长,能不再固执地去寻一份得不到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学会惜取眼前人,也未必不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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