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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愚钝,不劳您费心。”
看着他深呼吸来抑制内心的愤怒,她反倒欣然一笑。是了,从小到大还没什么人怼过她,也几乎没能怼过她,自然,除了柏淮谨。
整个别院没有丝毫一物能够证明他皇室的身份,所以她的话语自是豁然而不拘谨。她不知他所说的曲谱孤本早就存放在皇室藏书阁里,皆是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珍贵的很,除了帝王以外并非是其他人轻易能够借出的,就算他身为皇子也要费一番周章。
她骤然起身,解下领口扣的结,将水绿色金丝外披塞入他怀里,“还你,谢谢。”留下如此简单的两句话,便转身拉开了半掩的推拉门。
窗外的樱花雨还在浅红纷飞。
“走了。”她莞尔一笑,起身拉开门,欲将离去。
他终究是没忍住,在她左腿迈出阁楼的那一刻叫住了她,“你去哪儿?!”
柏璃白了他一眼,“我能去哪儿?回家啊。”
“我送你。”他抱着外披起身。
“不必了。明日再来……备好茶!”她微测了测头,清浅一笑,径直向别院外走去。他在室中遥望着蓝紫色纱裙由着行走的风卷起,裙尾沾上曲径的一地落樱,仍旧随风纷飞的粉樱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髻上,望着那衬着春光的形单影只,须臾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忽然想要追出去,为她系上外披,然后送她回家……
他转念又冷笑了一声,为自己刚刚这个愚蠢的想法而冷笑。他觉得自己真是够了,为何要管这么一个跋扈的女人。脑海里又浮现她奏琴时那岁月静好的面容,想着想着他却又笑了。茶香随着腾起的白烟袅袅散开,窗外静谧,花落有声。芳菲四月天,伊人不在侧,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记忆里愈加清晰,渐渐挥之不去。
归于寂静,唯余一人独坐桌前。他饮下一杯清茶,起身走向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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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坊间总流传着一件人尽皆知的“秘闻”——右相府的书房里藏着一件关乎南玥生死存亡的密函,还没有递交到皇上手里。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南玥要起战事了,有的说南玥国某某山里藏着能颠覆国库的财产,有的说那是一封立太子的诏书,更荒唐的传言还有说密函上写某某大官员是个断袖的等等。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流言像是止不住的滔滔洪水,时刻能言传出一个全新的版本。
果不其然,天方才暗透,右相府屋顶的瓦片便开始“咔嗒咔嗒”地响。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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