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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织就的密林深处愈加漆黑,冬青与南天竺错纵交织,遍地铺就掩盖了本就鲜少人问足的黄土路。此片灌木丛间更有诸如钩吻、见血封喉一类毒草,若不幸被划伤一道口子,是要赔上性命的,如此一来,无人愿意涉足此地。这片林中的灌木便生长得更加肆无忌惮,羊肠小道逐渐被覆盖,久而久之山也荒了,唯有寒鸦在不见天日的枝头凄鸣,冷风呼啸而过,发出犹如魔怪咆哮的“呼呼”声,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越发诡异……
密林深处,披着黑色头蓬的人影缓缓转身,帽檐遮住了他的面容,手边转动着右手中指戴着的一枚兽面银戒,白色的纱衣被呼啸的风卷起。只听得他阴沉沉地道,“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庄主。”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呈上。
正是彼岸曼珠萤石佩——在暗无天日的密林里发出一丝光芒。
“现在只差寻到古卷上所说的那个女人了。”他抚摸端详着萤石佩幽幽地说道,极低的声线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卑职立刻让手下的兄弟们去寻人!”忠心赤肠的黑衣人俯首请命。
“不必了。”那男人背过身,将萤石佩紧握在手上,只见金红色的流苏在手边摇曳,“时辰还未到。”
那男人继而幽幽道,“花神凡世的托身在右肩下三分的臂膀处会有一处呈花形的朱砂痣,要在遇到叶神托身时才会慢慢显现。此佩在暗处只亮了一半,说明她还没有遇见命中注定的叶神托身,也没有成为真正的花神托身,待到玉佩亮起的时候,她的血才有用。”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奸邪,言语中尽是魔性的渴望,“我不仅要拿她的血开阁,我还要以她祭天,骨血炼丹!”
猖狂的笑声回响在光线灰暗的冷杉林中,惊起一阵寒鸦乱舞,在长空中鸦鸦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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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宁年间的榆州城,在南玥帝景琝的治理下呈现一番盛世繁华。不论是街道上又或是集市上,皆是摩肩接踵的喧闹。背着行囊的远客彷徨在十字街口,挽着孩童的妇人穿梭在街头巷尾;嘈杂的喧闹声里,有商贩的叫卖声,有孩童的啼哭声,有夫人们讨价还价声,有车马疾驰而过的车辙声,如此的喧腾里,不似小乡镇的市井闹热,有的是皇城的盛世繁华。
榆州作为皇城,治安自是比其他县镇要好许多,往来的街市上每过些时辰便有官府的人来巡街,叫花与地痞泼皮也自然比其他线阵少许多。可红楼赌坊依旧,总是少不了些许无赖,只不过皇城的那些个地痞泼皮更有些来头罢了。茶摊上,赌坊外,些许个衣着锦缎的公子哥儿每日都坐那儿嗑瓜子儿,不老实的眼睛瞟着街上的姑娘丫头,遇见了稍有姿色的就上去调戏一番。而那些个姑娘丫头大多没什么家世背景,也只能白白受了屈辱。而大户人家的小姐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出了门也皆是轿撵伺候,这些个泼皮根本落不着机会。
押运物资的商队带着他们过了榆州城关卡,将她们卸在了城东街市。
柏璃背着小袋行囊,意欲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没见过如此繁盛景象的素黓总有些担心,紧紧跟在身后。他们的言行却正巧落在了那公子哥儿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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