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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
"阿娘,您找我?"柏璃三步并两步地跳上台阶。
"阿璃,过来,"姝慎拉着柏璃的手,"我有事儿和你说……"她顿了片刻。柏璃好奇地看着她,她却对姝慎即将道出的事情浑然不知,也可以说,她并不知道母亲要说的是那件事儿,亦不知这一天竟可以来的这样快。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邻家林世伯的儿子林雒?"姝慎拉过柏璃的手,轻轻拍打着。
“嗯,记得,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在这院落里玩躲猫猫,还一起上过学堂,后来他们家搬到了镇西那儿,也就没再见了。”
“你爹与他的父亲是莫逆之交,在你们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你也十五了,雒儿长你一岁,你父亲说,准备操办你们的亲事,约罢,就是这月十五了。”姝慎欲言又止,侧着眼试探着看柏璃。
“其实,你如若不答应这门亲事,阿娘也不阻止。”姝慎顿了下,转身取过身后的黑檀木雕花盒子,轻拨铜扣,只见锦盒里躺着一副云锦绣布的画像,还有一只碧玺色的玉佩,“这是留给你的凤血琉璃佩,还有府上存着唯一的一幅……你生身母亲的画像。”
她放大的瞳孔里映着惊愕。“生身……母亲?您不是……”
姝慎眼圈微红,“遵照辈分,你当喊我一声舅母。你的母亲,是老爷的亲姐姐,柏府大小姐柏书烟。”她抬头用力的眨了眨眼,不让眼泪往下流,“你如今也十六了,不当再瞒你了。当年你的母亲从榆州城归来,生下你后便撒手人寰,也未曾透露你的生身父亲是何许人也,我将她留下的话语用宣纸抄录,装在这锦盒里头。我们……毕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做不了你的主,是否要留下来结这门亲缘,你自当考虑下。”
语罢,姝慎攥了攥手里的丝帕,疾步离去,兴许是怕再停留少顷,泪水就将夺眶而出。
柏璃有些出神,恍然忆起几年前……
那时,她大约是十岁,儿时的他总是和素黓林雒一同嬉玩。林雒家的庭院和她的墨月阁仅有一墙之隔,林雒时常踩着梯子趴在墙头与我们玩闹。记忆里他父亲也常常到府中的庭院与父亲品茶,或是一整日都在父亲书房里对弈,而他们则是在庭院里嬉笑打闹,夫人也总是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微笑的看着他们。那晌,他们在庭院里玩躲猫猫,林雒蒙着眼,她与素黓一同在院中假山躲藏,不料柏璃一转身撞到了新放置不久的太湖石,山石竟意外落下,她推开了素黓,山石径直砸到了自己腿上,柏璃疼得叫了一声,林雒扯下眼罩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但他先扶起的不是柏璃,而是素黓,柏璃诧异且近乎惊异地看着他,眼中却也轻闪过一丝凉意,“素黓她只是个婢女啊!”而林雒却从裳中取出了一条青色绣着翠竹的方巾,这一看便知是林雒早逝的母亲的绣工,他竟一丝不苟认真专心地用那条丝绸方巾为素黓包扎着伤口。柏璃的眼神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直到母亲匆忙奔向庭院扶起了恍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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