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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声，叫人听见。”长春说着赶紧跑到门外瞧瞧，如果让姑太太的人听见了，姑娘哪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李欣月满意地看着长春紧张的样子，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长春心里怎么想的，她只需要确定这个人真的忠于自己就好了。

“你说，这会儿三表哥在做什么？”李欣月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长春心头一跳，她都要被姑娘吓死了。

“姑娘，三表少爷已经娶妻啦。”长春轻声地提醒李欣月，只是话说出口，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三表少爷娶妻的事难道姑娘不知道？真是多嘴。

果然，李欣月冷冷地瞟了长春一眼：“如果真的不会说话，我可以让你永远都不开口。”就在长春脸色煞白的时候，她又幽幽地来了一句，“娶妻怕什么，我又不介意做填房，一个庶女做填房，身份正好！”

“是……”长春战战兢兢地回了一个字，便不敢再出一个字，姑娘周身的冷意都快要冻死她了。

“都是庶女，凭什么她就可以？”李欣月白晳的手指抓在窗棂上，骨节都在泛白，也幸亏侯府的木材是极好的，要不真要叫她抓出一个坑来。

长春在一边看着脸色阴沉的李欣月，忽然灵光一现，一般情况下姑娘见着三表少爷，都会极温柔，心情也会好很多，于是往前一步：“姑娘，要不，咱们去颐华苑？”

李欣月慢慢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长春，半晌才阴恻恻地说：“你想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过日子的地方？”

长春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赶紧跪倒在地上：“姑娘恕罪，都是……都是奴婢无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否则……”李欣月掐过摆在窗台上的一盆吊兰的叶子，在手指间细细地捻碎。

看着李欣月指间浓绿的液汁，长春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在发抖，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姑娘虽然人前温婉，但背后的狠厉也是不多见的。因此，她原本就很瘦弱的身子，低得更狠了。

李欣月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秀丽温婉的样子，笑盈盈地对长春说：“虽然我不愿意去，但迟早也是要去的，所以，咱们走吧。”

长春抬起头，半晌才明白过来，赶紧跟在李欣月身边，向颐华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