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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了一会儿，试探道：“此举会引发仙门的不满，小殿下，你可做好跟仙门开战的准备了？”

风灵楠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边界可以开办一个魔族旅行司，让人族来魔族旅游，我们自然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让魔族去人族玩。”

风羽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打算让魔族去吃人呢。”

把人族招进庄园里，然后让魔渊的魔族进去玩，可不就相当于把鸡赶进鸡圈里，然后放进去一群黄鼠狼吗？

然而下一刻风羽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好端端的，让魔族去人族做什么？他警惕道：“小殿下，这些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风灵楠打开这几日从楚鱼、鸣川城工匠还有士兵们手上呈上来的册子，递给风羽。

风羽看了一会儿，手一抖，险些没拿住册子。他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风灵楠，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彻底改变魔族的生活方式。”

风灵楠点点头：“这便是我想要做的。你在人族和魔族的交界处生活那么久了，应该也能够看到魔族身上的缺点。大多数魔暴躁、不讲理、喜欢美丽的东西却不愿意为此付出努力，这样下去哪怕没有别人的挑唆，魔族也会受本性的驱使，做出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魔族，无法创造像人族那般的文明。”

风羽叹气：“百万年都过来了，有没有文明又有什么关系？”

“叔叔，你不也喜欢待在人族吗？”风灵楠趴在桌上看他，“前辈们没有建立起文明，那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魔族在无尽虚空里流浪，为了生存就要拼尽全力。来这片天地的前几百年，魔主们相互攻伐，战乱不止。等到前任魔尊一统魔族，看样子本来是要与人族合作的，后来中途出了一些事，导致我们和仙门开战了。我们魔族，并不是没有向往过人族的文明啊。”

风羽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也罢。你自己有计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