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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这句话,反而是有些意味深长地提醒他,“不要就你看见的事情随便判断,太傻了。”

  ——你没有发现,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舒菀已经不见了吗?

  辛深河却对老板的话表示了质疑,“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这不是已经没有动手的必要了吗?”老板的声音忽然又变回了辛深河熟悉的模样,有些不自觉就流露出的风尘气息,仿佛带着民国时期的脂粉香气,一同在他脑海里荡开。她甚至还“咯咯”地笑了两声,“杀你不杀你,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辛深河却像是坚定了她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一样,难得的坚定,“舒菀没事儿的。”

  “哟,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了?”老板有些好笑的样子,像是一只猫在按着老鼠的尾巴逗它玩一样,“那我还说,她已经死透了呢。”

  辛深河觉得这样打嘴炮其实十分没有意义,但他现在的状况,几乎是失去了自己的五感。除了在这里听老板讲话,和老板讲话,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更何况,他并没有感受到老板的恶意。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在交代什么一样……即使她并没有明显地说出来。

  他在整理自己这些话的逻辑的同时并不能保持仍然同老板讲话,是以他沉默了下来。而老板却好像是没察觉他的沉默,说得仍然很起劲的模样,“在你眼中的舒菀,大概是很厉害的样子……但事实上,她落在我手里,是由我搓磨的。”

  她对于我,正如你对于她一样,都弱小得根本没有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必要。

  辛深河却在这个时候闪过一个念头,它过去得太快,几乎要让人抓不住。

  但辛深河却还是抓住了这个念头的尾巴,让它动弹不得。

  “按你的说法,好像的确应该是这样,”辛深河缓缓地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可是舒菀那些被虚构的记忆,离现在也应该过去了很久。”

  按照老板的说法,她对舒菀的忌惮与讨好,仿佛都不过是她无聊生涯中的做戏。

  可是问题就在于,做戏的时间太长,而又没有人提醒的话——

  她会逐渐把这件事情当作是真的。

  所以,究竟谁是本体,谁是被割裂的那部分,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战胜对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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