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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这么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辛深河这才是真的体会到了,在舒菀生活的那个时候,穷人的命根本不算命。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舒菀深吸一口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就觉得我应该跑。”
那个时候,只要有妾这个身份,就也算他们家的人了。给了名分的小妾私逃,这才是真的算是扇了那位少爷一个大嘴巴子,掉了他的脸面。
“后来你就跑了,”辛深河似有所悟,“但你没有逃掉,只能被打。”
“是呀,”舒菀露出个有些单薄的笑,“刚一开始被我爹爹卖给那位的时候,我觉得不然就这么过下去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表面上看起来也是真的不错——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有骨气。”
说完这句,她却像是叹息一样,唇边的话伴着这声叹息一块飘了出来,“可是看到我爹的下场,我不能不跑。一个不把别人当人的人,我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是我没能跑掉,我也没有地方可以跑。所以我就只能,”舒菀说话说到一半顿了一顿,像是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么一个说法,“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辛深河重复了她这四个字,有点细细咂摸的意思,“所以你最后……”
“如果你不能让一个人放过你,那你就只能让这个人不存在,”舒菀的神情有些莫测,“我杀了他。”
老赖子第二次偷偷为她松绑,要放她走的时候,她没有走,却也没让老赖子把她绑回去。而是在老赖子带着怜悯离开柴房后,从角落里捞了把生锈的柴刀出来。
那把柴刀很钝,大概是很久不用,已经被替换下去的。但那时候她能找到的东西,只有它了。舒菀紧握着那把钝得已经有些卷刃的柴刀,像是在沙漠里的人紧紧握着一个只有一口水的水杯,要把它捏碎似的。
然后那位少爷领着十来个人推开了这间柴房的门,舒菀看见这间阴暗的柴房里,如同泄洪的水闸,突然就有大量的光流泻进来。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舒菀看着自己的右手,“你猜那只手被我带在身上的手,是谁的手?”
这句说完,舒菀的右手像是生出了重影一样,左手在右手的重影处捏紧,一使力就揪出一只手来,辛深河认出来这就是她的那件“武器”,她嘴里的“死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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