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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对她这种有目的的给予帮助不太满意。

　　这种不满意背后又是什么深层次的想法他现在不太想去深究，于是他还是把那么多的话，换成了没事两个字。

　　蒋斯年闷着头跟着他们身后，隔得不算太远，但也不是很静。察觉他们这段互动，低声啐了一口，“有病。”

　　辛深河假装没听到。舒菀倒像是真的没听到，并且没察觉辛深河这边的心理活动，自己给他找了一个理由，“你是不是想问卦师嘴里那个‘说书的’？”

　　辛深河其实没想问，但比起一些差点脱口而出的，在不合适的场合滋生的奇异心情，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舒菀的话。想到舒菀根本没回过头来，他连忙又加了一句补救，“他们是什么人？”

　　“黄金镇又不是空城，当然应该有镇民。大多数像你在路上看见的这样，”舒菀把手背在了身后，乍一看上去有点像在课堂上突然被抽起来背诵全文的小学生，“少部分像他们那样。”

　　辛深河问，“‘这样的’和‘那样的’有什么区别？”

　　“路上的这种，大多数是来过黄金镇里拿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那些人的记忆里的影像，”舒菀没想到辛深河直接学着她用了“这样”和“那样”的说法，只能又特意区分开，“像卦师他们，本身就曾经是住在黄金镇外的人，住进了黄金镇里。”

　　舒菀这个解释可以说是很通俗了，但辛深河还是没太懂，“那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所求者，不是贪得无厌，就是走投无路，所以记忆里的那些镇民不是悲苦忧愁，就是暴戾恶毒，总归各种负面心绪占尽，绝对不会生出好心思，”舒菀颇有耐心地解释，像是补偿之前她一路上的沉默，“而卦师他们这些人，有正常的喜怒哀乐——那些别人记忆里的人，实际上早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了。”

　　舒菀这么解释，辛深河才算明白。他往沿街行人身上投去目光，果然他们还都是一副苦瓜相。脸色看着不是那么差的，却总带着很明显的鬼祟神情，好像只看他的脸就能断定他是个坏人一样。但他的认识也就仅限于此了，至于舒菀说过的暴戾恶毒，他是真没在这个街上看见。

　　但是不巧，俗话都有说，说曹操曹操到，拐了个弯后，还真让他看见一个。

第17章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