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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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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菀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不适,把他们拎到屋子里关好门以后,掏出个樟脑丸大小的球捏碎了,那股令人反胃的尸臭味瞬间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像寺庙佛龛里经常弥漫的,香火燃烧起来的气味。

  然后又闪到他们两个之前,把他们按趴在义庄地上的茅草堆里。

  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天色终于彻底地黑了下来。不是日落月升,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进入黑暗,而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瓮罩住,截断了射进来的日光。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似乎生怕一声深长的呼吸声会引发什么的到来。但即使这样,也没能阻止缓缓侵入的东西。

  寂静的黑暗里,辛深河觉得像是水一样湿漉漉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全身,像是在保护他,又像是把他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这种被包裹的感觉让他无比安心,只想不管不顾地陷入永久的沉眠之中。

  温暖,柔软,潮湿,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母亲的怀抱。

  然而辛深河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样的状态,几乎是几秒后他恢复了清醒,这种温暖的感觉虽然没有消失,却在后颈的地方,像在冬天里,被人撕开棉袄,往里头灌了一道冷风。

  这股冷风使他无法安稳地沉溺于那种倦怠情绪中,蓦地清醒了过来。舒菀在他身边声音极低地感慨一句,“你还真是什么都招得过来。”

  这句话听着寻常,但是听着竟然好像有那么些亲昵的意思。辛深河不由自主地往偏想了想,又没敢太偏,强行拉着自己的思绪转回来,“这又是什么东西?”

  “它的名字就叫梦。”舒菀手伸过来,贴住他的后颈,从冷风灌进来的地方,把手插进他的脖子和包裹着他的那层被舒菀称为“梦” 的东西中间,一把把它撕了下来。

  梦被撕下来的一瞬间,辛深河像是从汤锅里被捞出来的一样,全身都被汗打湿,衣服黏黏腻腻地粘在身上。本来一直没顾得上打理的衣服,这会儿是真的彻彻底底地觉得不舒服了起来,虽然没有太大动作,还是不自觉地揪了揪衣服。

  蒋斯年觉出了他的动静,迫于舒菀的压制没能离辛深河三丈远,只能用气音恶狠狠地骂他,“当时非要穿西装过来的是谁?傻|逼。”

  辛深河没答他。他当然知道去一个偏远地区找人根本不适合穿西装,但在他出发之前,几乎是本能一样,还是下意识地把西装套在了身上。这也让他觉得格外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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