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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深河有点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我不是说了替他把我的房钱抵押出去一部分，怎么还在这儿僵着？”

　　舒菀又不知道怎么答他了，这个人提的问题都有点超纲，又让她觉得没什么解释的必要。毕竟老板留谁赶谁，不都是看她心情。那天她说了那支烟总归没下次，意思就是留个最后一夜的情分，过了那夜自然该出去就得出去。

　　更重要的其实是她开口把老头儿和那辛蒋两人分开了，辛深河和蒋斯年来是为了找人，达到目的后能被送一程；但引路人一旦不跟着他们，就只能照着原路走回去。

　　可那天夜里，蒋斯年脾气大得很，直接把引路的手电踢歪了，所以只能进不能出；如果老板不松口把他们再并在一块，他就只能带着那个小胖墩儿永远留在这儿了。

　　想了想，舒菀从自己脑海里这些信息里挑挑拣拣，挑了最重要的一句说给他听，“你们入住那天，老板都说没下次了。”

　　辛深河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明白了这个意思，但还是不由腹诽一句，那他都五六天过去了不也还在这儿留着。

　　辛深河还没说话，老板先看见了他们，本来像是有点垮的脸露出了笑意，“你们回来了，外面怎么样？”

　　甜蜜。辛深河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词形容老板的笑，是那种食人花的带着让人眩晕气味的甜蜜。老板的脸上就挂着这样的笑容，带点说不出的恶意，“你怎么就没死在外面。”

　　虽然老板没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但辛深河直觉她这话是真的。

　　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死在外面，这个认知让辛深河脊背升起一阵凉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辛深河竟然胆子挺大地也露出个商业应酬时候常有的笑，“本来我该死，这不是舒菀姑娘来了。”

　　果然提到舒菀，老板就像个战败的斗鸡，恶狠狠地瞪辛深河一眼，背过身去了。

　　见她偃旗息鼓，辛深河也没刻意再拿话堵她，看着她的背影问，“蒋斯年现在醒了没有？”

　　老板侧了侧头，像是想回头但还是没转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想知道不会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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