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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君握着玻璃杯,浅抿了一小口,开口道:“小信是七月出生的,那年夏天,苏州特别热。”
如此清新脱俗的开场白,吴忧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沈妍君也没在意,继续说:“我刚开怀上小信的时候,反应就特别大,一直犯恶心,吃什么都吐,浑身哪儿都疼,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后来过了三个月,慢慢稳定了,有一次产检,又发现胎位不太正。我当时特别害怕,成天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问题,结果越担心越出事,把自己给吓病了。你知道,怀孕期间不能吃药,只能硬抗着撑过去,我那阵子真是吃尽了苦头。”
吴忧默默听着。
沈妍君说:“小信出生的时候并不足月,算是早产,在保温箱里呆了整两个月才出来。那孩子从小体质差,经常生病,我为了给他调养身体,什么都用最好的。”她笑了一下,说:“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你应该能看出来,比起他哥哥,我们一家人都更宠他。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想做的事,我们都尽可能给予帮助和支持。”
吴忧点点头,确实是。
“所以……”沈妍君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看着她的眼睛说:“他喜欢的人,我们也会无条件地喜欢。”
沈妍君的手很暖,眼神很温和,吴忧却感到莫名心乱,她盯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阿姨,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好了。”
沈妍君笑了笑,说:“你很聪明,也很敏感。”她静了一会,低缓道:“小信打算起诉学校一个女同学的事,他大伯都跟我们说了,还说,为了确保量刑,小信还专门找了几位法官。”
严信的大伯严守仁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商场上杀伐果断,雷霆狠戾,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因此,他并不认为严信此举有何不妥,他跟严守义提到此事时,对自己这个小侄子颇为赞许,还顺带一句“义不主财,慈不主兵”,把持反对态度的严守义给奚落了一番。
沈妍君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大概都了解了,那个女同学的确太过分,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个人是支持小信告她的。”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是,开庭前私下约见法官,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即便小信现在还不是律师,这也会成为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如果这件事被人挖出来大做文章,那他未来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短促的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吴忧回想起那晚在派出所,陈希雯对她说的话——
“为了你,他不仅违背了自己的道德准则,还知法犯法……”
“恕我直言,我认为你并非他的良配。”
“……你会毁了他。”
“忧忧,你怎么了?”沈妍君担忧地问:“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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