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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阿姨病情反复,且在半个月之内出现伤人行为,你们没有提高护理等级,违反了精神科分级处理的要求,这也视作失职。
综上所述,你所谓的‘精神病自杀不可抗,履行告知义务即可免责’的抗辩理由根本不成立,法院也不会采纳。”
汪医生哑口无言。
严信又说:“我们在乎的不是要医院赔偿多少钱,只是,你今天的态度令人非常失望。”他侧眸看了肖护士一眼,视线转回来,冷冽如冰:“我们将保留追究贵医院法律责任的权利。”他说完,不等任何回应,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吴忧仍坐在那里,严信静静地望着她,发现她连手指弯曲的角度都没变过。他的心中涌出无限的哀伤和怜惜,他真想过去抱抱她,他不知道自己的怀抱能否给予她安慰,哪怕一丝也好。
他又坐回她身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走廊上就他们两个人,却并不安静,间或传来诡谲的呻.吟和低糜的窃语,可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很平静。
他觉得,如果她想,他可以就这样陪她坐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第二天早晨,殡仪馆的人来了,询问谁是家属。吴忧一声不吭,严信看了看她,起身跟来人交涉。他预付了定金,工作人员打了收条给他,然后熟练地将尤莱的遗体运上车,末了还问他们要不要跟车一起过去。
严信回头看向吴忧,她像是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你们先走,我们等会儿就来。”
“行,我们先设好灵堂,你们到时候直接过来就是。”
“好的,谢谢。”
等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后,严信蹲到吴忧面前,熬了一夜,她脸色惨白,眼里全是红血丝,神情困顿而迷茫。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她手背冰凉的皮肤。
“姐姐,我们该走了。”
吴忧垂眸,看向他,问:“去哪儿?”
这是她从昨晚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一口枯竭的井,严信忽然觉得鼻酸,他痛苦地别开眼,说:“去殡仪馆。”
吴忧又问:“为什么去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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