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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想到哪儿去,她是之愉最宝贝的那个表妹柳芽!”尉迟青乔扶额,瞧得柳芽越发惨白的脸色,只好一把抓起石绿色锦衣男子的手,轻轻地搭在莫铠禅搁在蚕丝被上的柳芽的手道,“给我好好看,认真看!不然我定每天半夜跑去你家喊你起来尿尿!”
“……”
石绿色锦衣男子下意识想缩回自己的手,但尉迟青乔的劲儿忒忒大了,他缩了几次都没缩回来,拉扯间便将柳芽的脉把出来了,本就难看的脸色唰地黑了,耳朵却莫名地红了,然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就是来月事了吗!!”
“……”尉迟青乔窘了又囧,抓着石绿色锦衣男子的劲儿一窒,就被他微颤的手给逃了。
石绿色锦衣男子嫌恶又愤恨地掏出手帕擦着自己的手,边用眼刀恶狠狠地剜着尉迟青乔,边对一脸不满兼不悦且森森地盯着他的莫铠禅道,“身子骨本就不好,又虚损过度,月事期间受寒,便是以真气护体,也伤着内里了,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让她再如以往般熬个三五七日,就可成功地短命三五七年了,我医术不到家,没能耐给她治下去,就这样——”平静的话音一顿,朝震惊的尉迟青乔话锋转冷道,“你跟老子走!”话毕率先离去。
“我没事的。”柳芽眯着眼眸看着尉迟青乔,细碎地又将刚对莫铠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近乎呢喃似的掠过尉迟青乔的耳朵,他担心道,“我很感谢你帮我翻阅资料,但下次不要再如此勉强自己了,我虽心急,可不希望真相是用你的健康换取的,尽管查案是你的兴趣所在,量力而行方能持之以恒,别任性地不把身体当本钱好吗?”
“嗯。”柳芽乖巧地应下。
尉迟青乔忍住想要揉揉她头的冲动,与他们告辞,待他出去,就见走廊昏暗的角落里,石绿色锦衣男子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一双夹带风霜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诡怖得仿若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幽灵:
“我可不曾见过你尉迟青乔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竟大半夜将未来的大舅子拉起来,只为她看诊!”
“我若与她有什么,又怎会拉你过来?”尉迟青乔无语凝噎道。
崔敖尘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我怎知你是不是羊癫风发作?”
“我的羊癫风发没发作不知道,但你的失心疯肯定没痊愈,走吧,别杵在那假装自己是柱子的好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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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彤雄赳赳地带着一堆嘉毅帝‘赔’的珍稀药材,与六名资深老御医回来时,柳芽的烧终于算是退了,又服了一把药,正睡得沉呼呼的。
而六名资深的老御医轮番把脉,又轮番嗟叹地摇头晃脑,然后轮番被莫铠禅怒目而瞪。
看得莫秋彤胆颤心惊惴惴不安极了,好不容易忍到屋外才急急地问,“姐姐她怎么了?”
六名资深的老御医眉来眼去地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想开这个口,正默默地推搡时,莫铠禅凉凉道,“嘴巴长了也是白长的,不如剜去喂狗了吧!”
闻言后,六名资深的老御医浑身剧烈地一抖,随即一个慈眉善目的微胖老御医被推出来,他认命地抹了一把脸,扶正颤巍巍干巴巴的肥肉还嗫了嗫艰涩的嘴唇才道,“说句实话,老夫行医也有四十载,可还是第一次看见莫邪公主这般年岁的小姑娘,身子骨损耗得像行军打仗了一大辈子的老将军似的,她天生便要人伺候,熬不了辛酸,挨不得劳累,受不起困苦,若以后不精心养着,怕是活不过三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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