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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图炮。汪寻湛瞅了Bass一眼，心里嘟囔那你是没瞧见我老丈人。

　　Bass勾着嘴角笑，“我认识Kyle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看一个人。”

　　高中那时因为一本书而暴露在老师面前，方默拾与金尧在那之后便经历了来自金尧家庭的各种打压。

　　方默拾看着金尧走进机场，心中感慨只怕往后还是得再经历一次高中的那些事情，只希望这一次金尧可以与他一个战线。

　　汪寻湛看方默拾神情出现浮动，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行了，你是当局者迷…金副导跟你说话那样子，他走到哪儿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就想想等他回来，怎么收拾他就行了。”

　　方默拾低头颔首笑，他就想让金尧收拾自己。

　　三人一道从机场回去，Bass坐在车上随口说起金尧这些年在美国的工作，“其实Kyle的发展算华人导演很不错的了，能有固定的邀片，还有些带份量的奖项。”

　　汪寻湛看着窗外点头，“你当时与我提到他的时候我就有印象，我之前看过一些…很有想法。”

　　方默拾听在耳中洋洋得意，琢磨一下却还是追问道，“那他回来发展…会不会有点可惜？”

　　“谈不上可惜，市场不一样。”Bass说起这个话题很是中肯，一边开车一边对方默拾解释，“华人导演在美国，甚至是好莱坞总归有天花板…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最初需要累计肯定比熟悉的环境要辛苦许多，但往后的上升空间也大不相同。”

　　汪寻湛在Bass说完后侧头看着方默拾，“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之前劝Kyle回来发展？”

　　“记得，你还说不如枕边风…”

　　汪寻湛点头笑了，“所有人都可以去思考他回来发展这件事是不是很可惜，只有你不能。”

　　方默拾一怔，愣愣看着汪寻湛。

　　“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儿拍拍屁股为了一个人去另一个地方，这件事不难…”汪寻湛目光透出认真，打心底里希望方默拾与金尧过得好，“二十多岁，有了一定的工作关系网…再要为了一个人去另一个地方发展，你想想需要多少勇气？”

　　金尧，他…从没说起过。

　　从突然告诉方默拾一周时间就回来开始，金尧便没提过自己如何做了决定，也没说过这决定消耗了他多少精力。

　　Bass见汪寻湛这话说的有些‘沉重’，勾起嘴角透过后视镜与方默拾对视道，“能有多少勇气？在国内有我，还能没Kely的片约？”

　　方默拾不再吭声。将心比心，若是为了金尧去另一个地方…父亲怎么办？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