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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新低下头,扣了扣手指道:“恩......”
“他一路对你是否有不敬?”
“没有......”
“这次救你,他除了要字据还要什么了吗?”
“没有......”阮新回答完,忽然抬头道:“哥哥,你不能这么算,若是这样讲,他岂不是处处占理?”
“阮阮,”沈轻竹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方才在外面,我见他身上有几处伤口,虽不致命可却极深,我让赵管家去给他医治,他却说是因为追货致伤,丝毫不提你。你觉得他真是要这份字据来要挟你吗?”
阮新讶道:“受伤?我怎么没看到?”
沈轻竹道:“一处在左手臂,一处在腰间,一处在右小腿。”
“怪不得昨日住客栈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他脸色苍白,走路也慢吞吞的,还以为他是天性使然,没想到是受了伤......”
沈轻竹喟叹道:“若真如他所说,只为货物所致,照他的内功完全不会受如此严重却分布各处的伤。”
阮新愣了愣,极羞愧地低声道:“所以,是因为救我......”
他握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温暖用力,“你也不知,他也为说。如今,你还要去追他吗?”
“不追了。”
沈轻竹笑了笑道:“阮阮,你心地真好。”
阮新讪讪一笑道:“哥哥,我可是小肚鸡肠,你才是心地善良。”
他忽地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间,柔声道:“你就是我的善良。”
马车走得慢,阮新感受着他在身旁带来的那股安全感,坐了一会后,不自觉地睡着了。
临近下午,众人才抵达风波渡口,赵管家在外轻声喊道:“岛主,小姐,该下车换船了。”
阮新睡得正熟,沈轻竹柔声唤醒她,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朝着客船走去。
船内极大,有花架书架并列一排,地上铺着厚重的毛毯,屋内还烧着炭炉,就连书桌茶几和软榻都一应具有。
阮新走进去,挨着船边的窗户前坐下,她打开窗看了眼外面,湖水潋滟,水纹被风吹的一波又一波,远处有几处山脉,叠影重重,看得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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