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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礼部的人越发头疼,于是只好将原本要安排座位的事情交给了吏部协办。
吏部官署中,大家都大气不敢吭一声的翻阅着档案,谁跟谁是同级生,关系较好;谁跟谁是老乡,关系亲密;那谁跟谁是儿女亲家,亲上加亲,自然是要坐一起的;还有那谁跟谁有过节,要分开坐,事无巨细,一一安排。
“我就奇怪了。”一个青衣布衫的男子说道,他懒懒散散的,坐没坐姿的蹲在凳子上,喃喃道:“这阮逸辰,消失了大半年,怎么突的要回来,还要我用国礼相待!”
随后瞅了眼上座自己的顶头上司,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方志。
崔玉卿其实挺佩服自己的顶头上司,年纪轻轻就夏季殿试夺魁,天子门生,而自己,学了数十载还过不了一个省试,要不是这个原本的吏部侍郎成了吏部尚书,于是职位空缺,自己的爹爹又厚着脸皮去讨好眼前的少年,给自己捞了个吏部侍郎当当。否则大概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事无成的在郢城瞎逛吧。
啧啧,这大好的青年,平日里沉默寡言,毫无生气,私下做事一丝不苟,又勤勉肯干,这上司没走,自己自然也不好下班啊。
崔玉卿皱起了眉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烟雨楼的晚娘那里了,烟雨楼顾名思义就是翻云覆雨第一楼,是郢城最大,也是北朝第一的名妓楼,能去那里消费的基本都是达官贵人,一般商贾人家也是消费不起的。
一壶酒一百金,比春宵一刻还醉人;若是再花上一百金,二等的小娘子才随你搂;你要是想要那一等的小娘子,得嘞,你还得被她挑选,长得丑的,就算是家财散尽也不一定入得了美人的眼,顶多给你弹几首曲子打发了,这钱,不好意思,不还的,听曲子难道不用花钱,她们可不搞慈善。
因此烟波楼里的姑娘美的出名,技术好的出名,但是眼光也是刁的出名,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难伺候。
哎,自己以前跟着那个阮逸辰混,沾花惹草好不潇洒,钱又是他付的,感觉阮逸辰才是自己的金主粑粑,如今好了,阮逸辰消失了大半年。
进惯了高档场所后,崔玉卿才猛然发觉,自己每月的俸禄竟然都不够,如今害得别人都是锦衣华袍的,自己因着青楼逛多了,酒肆逛多了,又基本次次都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于是诺大的吏部官署中,自己穿的最寒碜,锦衣当了,只能穿布衣了,实在是每月的那点俸禄不够浪啊!
崔玉卿搔了搔头发,看来还是得回家问爹爹要去,哪怕被爹打一顿,被大哥揍一顿,否则今晚没处喝酒了,朋友也已经不敢借他钱了,谁叫他在官署里借钱不还出了名。
不过也得能回去再说啊,崔玉卿再次看了看上座的人,这个加班狂,肯定不会先走的。
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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