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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孝宽眼睛一亮:“当真?”

  乌时清忽然换了个表情,微笑:“不过,你这块牌子只有十次机会,而南宫楼主你,已经用掉了七次。”

  “我什么时候用掉了七次!?”南宫孝宽大呼小叫道,他分明只有前两次打听消息的时候托汇通银号上下办过几次事,算起来也就三四回,怎么就七次了!?

  乌时清继续微笑着给他解释:“第八次。从我进门,南宫楼主共向我问了三次话,而我进门前使唤柜坊伙计给你泡了两回茶,晓得了么?”

  南宫孝宽:“......”

  这小少爷脾气真大......倒霉孩子,倒霉孩子!真是......

  “是你家主子求逍遥楼办事的,又不是我求汇通银号办事!”

  乌时清冷哼一声:“说得我们没给钱似的,你倒把一千两给我吐出来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南宫孝宽不说话了,低头喝茶,心说这破茶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还要这么贵?买这个茶的当真怕不是个傻子吧?乌时清看他又囫囵吞枣的样子心下鄙夷,真是粗俗不堪,毫无品味。

  “不过......你知道这乌木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孝宽喝着忽然很认真地问。

  乌时清上下打量他,斟酌着说:“不知道,只说是周秉贵贿赂罗恒的东西。”

  南宫孝宽点点头,喝完那盏子金瓜贡茶,往桌上一顿:“爷先走了,明日上公堂别怕,反正你也没犯事。”

  乌时清:“......您好滚不送。”

  “嘁,小毛孩。”南宫孝宽将乌木牌子收进怀里,提着大刀走了。

  等他走了许久,手下有伙计给他也端上来一盏金瓜贡茶,此时已经是傍晚了,落日余晖透过窗棂斜斜打进来,投在他洁白如玉的侧脸上,他端着手里的茶,直到滚烫的茶盏温度渐渐落下来,骨瓷的杯盖轻磕在杯沿,声音清脆空灵,衬着他幽幽的声音,更显得悠长,他说:“去回了那位主子,没令他生疑心。”

  那小伙计佝偻的身姿微微一躬身,慢慢退出去了。

  南宫孝宽喝过的茶盏还摆在案上左手边,早凉透了,杯托下流出来一小滩茶水,是他将茶杯放下时洒出来的,被阳光照着,在墙上投射出粼粼的光。

  *

  周秉贵说是日夜兼程,跑死了七八匹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到了鹤州城,而派人去郢州取记录的衙役还没回来,所以又拖了一日,待到初五那日大清早,鹤州漕运衙门又升起了堂,主审的还是申有为,不同的是旁听的人除了四皇子和鹤州诸臣,还多了个齐王世子——卫瑜鹔。

  “鹔小王爷。”申有为和他打招呼,卫瑜鹔是个冷面的,又是将领,身上都是肃杀之气,冷着一张脸往卫瑜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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