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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平一躬身:“是!不过......这一趟浑水,咱们要不要给他再搅和得更大一些?”
“你当逍遥楼是汇通银号啊还是朝廷漕运啊,有那大身家给你败么?!”南宫孝宽恨铁不成钢地训他:“就这么点家当还学人家搅浑水,多能耐啊到底?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懂么!”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呼。”南宫孝宽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从怀里掏出那块白玉铭佩:“一个一个都不让我不省心。”
“真是块好玉。”南宫孝宽摩挲着上头的图案,又想起那个与他打成平手的神秘人:“......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个婆娘,啧。”
——
潘江拿着外头递进来的消息疾步走进来,北堂曜正坐在桌前修剪一株新梅,枝干上坠着星星点点的花苞,隐约透着浅绿,是一株罕见的绿萼梅。
“主子,楼里来消息了。”
北堂曜接过小筏展开看了两眼,眼神一动,手里又拿起花剪咔擦咔擦虚剪了几刀。
原来是这样......
“我出去一趟。”
将手中的小筏递给潘江,急匆匆地站起身,潘江拿着小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有什么事这么急吗?
夜色漆漆,合德阁西院,揽白正靠在外间的榻下守夜,北堂曜悄无声息推开窗,翻身进去,还在考虑是药倒了揽白还是劈昏她,身后就传来幽幽一声:“别劈昏她了,我给她喂了点蒙汗药,睡着呢。”
回头一看,一身鹅黄色常服的卫珉鹇提着小灯无语地看他:“王爷怎地每次都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还不赖你身边一个能信任的丫头都没有?”北堂曜摸摸鼻子,走到桌前坐下,说来也怪,她身边伺候的那几个丫头没一个知道她那些事的,就说初见那日,竟是她自己单枪匹马偷溜出宫的。
“不说这些,王爷送什么来给本宫了。”她也坐在他对面,侧头吹灭了灯,给他倒上一杯冷茶。
“乌氏的事也不难,不过是一颗钉子楔进了鹤州罢了,这颗钉子快被拔了,接下来的事很是顺遂。”
卫珉鹇歪头看他:“王爷要说的只是这个?谁家的钉子?哪个钉子?”
“本王先问六殿下一件事。”北堂曜看着她的眼睛,问:“若是你二皇兄和四皇兄为了储位同室操戈,六殿下当如何?”
卫珉鹇一愣,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真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到储位之争,历来储位的争斗都是皇家的禁忌,皇帝最不喜阋墙之斗,可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朝中要他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多,他的态度却很不明朗。
“六殿下是没有兄弟的,荣王殿下是没有姐妹的,四皇子只有大殿下一个姐姐,其余八位殿下,都是怎么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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