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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偷溜出去玩儿就是小孩子心性，又将规矩放在何处，将太后娘娘放在何处？”

　　五公主卫珉鸯说：“请父皇做主。”

　　殿上静悄悄没人说话。

　　卫珉鹇歪了歪头刚要开口，那边站起来一个茜色的影子，德妃伸手要拉她，却没拉住，卫珉莺出列跪在殿上：“父皇明鉴，儿臣有话说。”

　　卫珉鹇惊奇得看向卫珉莺，后者却连看都不看她。

　　皇帝点点头：“说。”

　　“儿臣近日随师傅念书，学到一句民间谚语叫‘墙倒众人推’，还学到曹子建一句诗‘相煎何太急’；本来儿臣十分愚笨，还理解不来两句的意思，今日一见倒是十分明了了。”

　　“秦美人私自接见侍卫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本来早该交给慎刑司定罪，这事也就翻篇过去了，谁成想秦美人一口一个见到了奉康，本宫倒是想问秦美人，见到了如何？没见到又如何？秽乱宫闱还是贴补母家的罪名都应当叫给慎刑司去审，哪里是她一句两句话就能脱罪的！此事是藐视国法，罪一也；”

　　皇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秦美人口口声声说见到了六妹妹，证据何在？总不能单凭她一面之词把堂堂公主拉下水？三个宫人的话也不尽可信，洒扫太监只说见到了一个影子掉落东西，掌灯宫女只说见到个绀色衣裳的影子，四个人中只有秦美人和珠儿说见到了六妹妹，儿臣倒是想问珠儿，就算六妹妹偷溜回凤阳殿，难道会从下人房经过吗？”

　　“二姐姐的话倒是字字诛心了，什么叫‘相煎何太急’，暗讽妹妹和五姐姐联合起来欺负六姐姐吗？姐姐要是能解释早解释清楚了，既然二姐姐站了出来，那烦请二姐姐解释，为何父皇赐的玉扇会掉落在高阳门？”卫珉鹭就差插着腰了，她嗓门尖细，听起来十足咄咄逼人。

　　“你！”

　　“二姐姐总不能因为和六姐姐交好便不顾事实真相，此事物证也有人证也有，可不是五姐姐空口说白话！”

　　卫珉鸯还比较沉得住气，“父皇明鉴，儿臣字字属实。”

　　“行了，劳各位娘娘和姐姐妹妹惦念。”卫珉鹇凉凉得开口，伸手从袖袋取出一物：“我的扇子，从未遗失。”

4 第四章（小修）

　　宫人将六公主递来的玉扇系了个锦红丝带，呈给皇帝，皇帝一手一把玉扇倒是稀奇，皇后看了说：“这扇子贡来时只说巨匠崔氏打造，世间仅一把，为何有两个？——这、这根本一模一样啊！”

　　皇帝把另一把扔在几人面前：“奉康手里这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