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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放在耳边听。
他倒是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个性感法——
郭德纲老师的声音洪亮有力。
魏鹤远十分震惊。
“……你竟然靠相声入睡?”
“嗯呢,”梁雪然打个哈欠,“最常听的还是马三立侯宝林。”
她全然不知刚刚那两句话惹得魏鹤远心里大起大落的,只感觉被人拍了一下臀。
疼的她嗷呜一声,愤怒转身:“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魏鹤远若无其事地回味,“太皮了,忍不住想试试弹性。”
梁雪然气呼呼地戴好耳机,不理他。
而魏鹤远静静地等梁雪然熟睡之后,才把耳机和手机轻轻拿走。
梁雪然没有醒。
自背后抱住她,她没有任何反抗,现在乖极了,手指蜷缩着贴在脸颊旁,呼吸声柔软而安静;离开他之后,梁雪然明显要比以前有活力很多。
魏鹤远因为她开心而开心。
但她的开心并不是因为他。
枕边的小夜灯光线昏黄,魏鹤远自幼不喜欢在有光源的地方休息;但自从发现梁雪然喜欢在入睡前留一盏小夜灯之后,魏鹤远让人在他所有房子的卧室内都装了暖黄的小夜灯。
爱本来就是相互包容的过程。
梁雪然很缺乏安全感。
曾经魏鹤远以为自己能够弥补,可惜后来发现也不过是他以为。
朦胧睡到半夜,梁雪然再一次深陷噩梦之中,浑身颤抖,而魏鹤远被怀中人的小声啜泣惊醒。
她哭的很厉害,一边哭一边梦呓着“我不喝”“走开”等模糊的话,原本背对着他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动调转了方向,她特别怕冷,自动靠近热源,抱着他的胳膊。
小脑袋抵着他的胸膛,眼睛紧闭,泪水却掉的很凶。
以前在公馆的时候,梁雪然也做噩梦,魏鹤远已经习惯了及时抚慰她,下意识地把她抱在怀里,亲亲额头,拍拍脊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哄她:“别怕别怕,没事了,乖,继续睡。”
第一次时候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魏鹤远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样草率地顺从自己的欲、望。
梁雪然哭声渐渐的止了,她抱仍着魏鹤远,小声叫:“鹤远哥。”
“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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