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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鹤远手把手教的。
他耐心的时候的确是一位好老师,不厌其烦的教导。
梁雪然的技能点基本上全加在了设计上,在运动方面毫无天赋;魏鹤远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轻贴着腰,一遍遍的纠正。
梁雪然现在有些醉了,她捏着顾秋白的手,不太清醒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她一直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魏鹤远动的心思。
梁雪然只记得意识到动心的那刻。
那天,魏鹤远为了即将到来的一个舞会教她跳华尔兹,当音乐起,他的手轻轻搭在梁雪然腰间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噼里啪啦,像是小兔子在夏天晒过的滚烫柏油路上不停地跳。
她清晰地记着那天魏鹤远没有穿外套,白衬衫最上面的三粒纽扣解开。
严谨而被束缚住的俊朗。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表,淡淡的清贵木香,透着点煎茶的微苦。
梁雪然本来就不擅长,外加心慌意乱,跳的更是错漏百出。
半个小时,不小心踩了魏鹤远十五下。
他一句责备也没有。
踩到第十五下时,魏鹤远把她抱起来:“怎么回事?嗯?”
那时候梁雪然以为他生了气,害怕极了,想要道歉。
而魏鹤远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又下移,到了脸颊,唇瓣。
温柔亲吻。
“听话,认真点,”他笑着说,“学会之后就给你奖励。”
从那一刻起,梁雪然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在这段耳鬓厮磨的相处中,对对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彻底完了。
顾秋白跳完舞,松开手,梁雪然回到小沙发上默默地坐着。
她其实还想继续喝酒,而方薇手疾眼快地把杯子夺走,提醒她:“别忘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喝这么多酒,你身体能行?”
梁雪然很听话地把杯子放下了。
她头有点疼,慢慢躺倒,枕着方薇的大腿,蜷缩起来。
方薇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温柔开口:“你这两天好像不太开心。”
梁雪然说:“有些事情,我觉着我能理清楚,现在发现还是想不通。”
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魏鹤远,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梁雪然不想再尝试那样的卑微的爱怜。
暂时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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