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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氏讶然:“定国公做甚么要把她扣下来?”一时间心念百转。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把话说出了口:“阿铄在陇西安全么?是否要把他召回来?派旁人去?”
许宸沉吟:“暂时不必,齐繁之还没胆大包天到那个份上。 ”许铄几乎可以等于是他的继承人,齐行简如今行事还是克制的,要是动了许铄,他之前所做的那一切也就完了。
贺兰氏默默点头,手头已经替许宸扫起了尾,她柔声道:“早些歇息吧,殿下明日一早还要替圣人侍奉汤药……”
许宸原本都搁了笔,想起圣人病重,皇后那边最近频繁找宋王妃叙话,心里便不踏实,又重新拿起了笔:“不成,还是要找齐繁之说清楚。”
齐行简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表现的暧昧难明,很难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扣下菩提心,是因为跟皇后有勾结,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候,圣人沉疴不起,许宸阖眸,齐行简绝对不能站到皇后那边去。
贺兰氏对这些倒不大明白,只是静静地拿起剪子,把多余的灯芯剪去了。
烛火摇曳,昏暗的火光映出一二魍魉,悄然潜伏在这寂沉沉的夜里。
齐行简发了话,婢女自然不敢再离了许如是身边半步,许如是不胜其扰。
雪刚停了一会儿,她出门堆个雪人,都有人劝这劝那。这个说她穿少了衣服怕她冻着,那个说她身子虚,不该出来吹风。
许如是原本还嫌齐行简家婢女话少,现在又嫌自家婢女聒噪了。
索性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把捧起一掊雪,砸实了一点点堆起来,只是砌得又矮又小,表面上还坑洼不平。不多时便觉得冻手了,这才知道厉害,让婢女们那小铲子去堆起来。
齐行简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她裹得严严实实,面前的小火炉上烧着一壶热酒,小娘子蜷成一团,也不顾什么仪态,小脸红扑扑的,捧着只耳杯指挥人给雪人插上树枝当个鼻子。
他嘴角不禁弯起,走到许如是身边去,坐在她身边:“记不记得,你从前狭促,抓起一团雪往我颈子里撒。撒过以后,又怕被报复,向我讨饶。”
许如是瞧了他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幼稚?
齐行简笑意不变,道:“许景明来陇西了。——许北辰也来信给我。”
许如是猛地抬起头来瞧他,又微微眯上眼睛:“我阿兄还好吧?”许铄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齐行简搂过许如是,笑声低沉,对她的关心稍有些不悦:“他要是在陇西不好了,许北辰能放过我么?”
许如是一想倒也是,除非他是想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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