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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借得粮草,可暂时舒解压力。”
许铄听了,道:“既然是粮草不济,先找回鹘借粮,也不失为上上之选。”
“找回鹘借粮?借了拿什么还?”许宸有些生气,“当年回鹘兵出,是拿了洛阳去还,如今,干脆把长安拱手让人好了?”
许宸戎马多年,平日温温和和,一生起气来,声如震雷,万分骇人。
许铄缩着脖子申辩:“只要熬过这一阵,河北的战事结束了,朝廷定能凑出钱帛来。”
齐行简轻声一笑:“如河北的战事不结束呢?”
许如是想了想,道:“河北的大军不统一节制,便不能锁死河北,战事便很难结束。”
“菩提心,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位置谁能当得?”许铄抱怨,官军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正是皇帝心中猜忌,唯恐被许宸、齐行简捏着兵权,学他从前那样“遥尊上皇”,被逼退位,反不肯设置。
“我以为,阿兄就不错啊。”许如是笑眯眯地指了指许铄。
“孩子话。”许铄乐了,“要我去又有什么用?”
齐行简却略有些失神。
自遇见许如是之后,这段日子他总是想起阿萧。
阿萧其实常常耐着性子激励人,不论是他还是鲍妩。当年鲍妩寄人篱下,颇有些敏感,她安慰鲍妩的时候,便轻声细语,笑也笑得温和。
但与人混熟了以后,便容易蹬鼻子上脸。往往激励里也似这般,还含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仿佛显得更亲近才会更随意。
许宸也笑了:“什么都是你阿兄好?你阿兄恐怕连怎么传递军命都闹不明白。”
许如是不以为然,她偏了偏头,道:“不通兵事才好呢。仗又不要你来打,军中有的是能打仗的人,阿兄是江都王,是皇长孙,你手底下有打仗的人,叫他去打便是了。”
齐行简瞥了她一眼,这小娘子身上好似罩着一层迷雾,他总以为能揭开她身上的秘密,她却泥鳅游鱼似的,避重就轻,巧言令色,轻易就敷衍过去,身上的迷雾总似拨不尽似的。
他沉默了片刻,道:“江都王占着正统的名义,就算资历稍嫌不足,也足以激励军心。娘子的意思是,江都王占据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头,另择人通过江都王发号施令?”
将名义和实权分割在两个人身上。
如此一来,占着名头的许铄因为不会打仗,根本无力指挥军队造反,而掌握实权的人名不正言不顺,一旦脱离许铄,其军令便大打折扣。圣人所担忧情形,很难复现。
许如是暗自感叹:齐行简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和反应能力真是不错,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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