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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许如是就被陈妈妈叫起来梳妆打扮,折腾完送去私学。
听说女先生是个闻名长安的才女,气性也不小,许如是也不想被她挑什么错处。
早早赶到了,一个人等到卯时,也没见着半个人来,差点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许三娘和先生前后脚进了门,她才看见,来的先生竟是个男子,和事先说好的大不相同。
先生自称韦乾,三十来岁模样,鬓角却有了华发。身材清瘦,一身青色儒衫罩在外边都显得肥大。
许如是觉得奇怪,见三娘神色如常,也没先开口问。
韦乾问:“二位娘子从前都学了些什么”
三娘神气活现:“我读过孝经、论语、诗和仪……”又看了许如是一眼,高昂的语调渐渐降了下来:“仪礼还没学完。”
许如是没答话,她总不好说只知道几句诗经,还不如三娘这小娘子。
韦乾点了点头:“不知礼,无以立也。今日便从仪礼学起。”
许如是当然没有意见。
仪礼枯燥,许如是听起来尚且如此,比她更小的三娘听得简直要当场睡着了,珠圆玉润的小脑袋似坠非坠。韦乾戒尺一敲桌子,她又蓦然惊醒。
看着像她从前上学的时候,许如是莞尔。
韦乾捻须:“三娘子,九容是什么”
那是韦乾刚刚讲的,三娘听也没听,怎么能答得出来
许如是怕小姑娘答不出来,从案几下边递了张笔记过去,三娘瞥了一眼却没接,不期韦乾又走过来,许如是只好捏在手里。
“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三娘睡眼惺忪地站起来,口齿清晰地念了一段,又释了义,韦乾也不为难她,又将目光落在许如是身上。
许如是捏着那张纸,厚着脸皮重新放回桌上,韦乾见她动作笑了笑,目光怔怔,不知想见什么,又喟叹了声。
等韦乾讲完课,许如是跟在三娘后边问:“三娘……你是懂仪礼的吧?”只是为了照顾她,所以才又学了一遍。
三娘哼了一声:“我没有名字么璎珞奴,或是佛婢。”
奴在本朝常常用作小名,叫起来显得亲昵。佛婢、观音婢则比较普遍。
许如是想了想,伸手揉了揉璎珞奴的小脑袋:“璎珞奴,今日多谢你了。”
小娘子人小腿短,躲也躲不开,被揉了个遍。
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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