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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潜回来时,自然要先去松鹤堂拜见母亲。
他在北越奔波数月便晒黑了脸,今年又去西北风吹日晒了大半年,脸庞更黑了,但那股子武将的坚毅与英气也更浓了,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剑。
视线扫过阿渔、女儿,徐潜低头,直挺挺跪在了徐老太君面前:“母亲,儿子不孝,回来迟了,未能送大哥最后一程。”
阿渔见了,将女儿交给乳母,她也跪到了徐潜身旁,垂着眼帘。
看着这对儿小夫妻,徐老太君只替长子汗颜,竟然罔顾手足之情觊觎自己的弟妹背叛亲弟弟,长子有何脸面叫幺子为他下跪?
“他咎由自取,没什么可惜的,守起来吧!”
不想让幺子替禽兽兄长伤心难过,徐老太君毫不留情面地道。
徐潜目光微变。
他在战场得到的消息有限,大哥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母亲说出这种话?
“对外人我给他面子,你是家里人,我实话跟你说,我活了一辈子,最后悔的便是生了你大哥那个孽障,往后休要在我面前提他。”徐老太君拄着拐杖,厉声道。
如此一来,徐潜都不好再问了。
“不早了,你们一家三口回去叙旧吧!”徐老太君咳了咳,叫芳嬷嬷扶她去内室。
徐潜神色复杂地目送老母亲。
“起来吧,回去我再跟你解释。”阿渔低声劝道。
徐潜这才看向他的小妻子。
阿渔朝他笑了笑,笑得比较苦涩,毕竟他死了位亲哥哥。
徐潜看出了小妻子的善解人意,但他只觉得惭愧。
长兄横死,小妻子一定以为他会伤心难过吧?
但让徐潜自己都意外的是,刚得知长兄的死讯时,徐潜的震惊远比难过多。
自从徐潜记事起,他与几位兄长都没说过多少话,若论感情,可能他对六个年龄相近的侄子们的感情更深一些。
徐潜只是心疼母亲。
然而母亲居然说她后悔生了长兄。
就在徐潜疑惑长子到底做了什么时,余光中忽然有道身影朝他走来。
徐潜侧目看去。
来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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