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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物要回来,往后徐、曹两家再不来往就是。”
徐潜握拳,母亲这是用两家的关系威胁他吗?
无话可说,徐潜起身走了,第一次离开时没向母亲行礼。
徐老太君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儿子就要感激她了。
——
徐潜一晚没睡,满脑都是阿渔。
理智如他,母亲信物都与曹廷安交换了,徐潜便知道这门婚事肯定无法更改了,他真悔婚,是同时给母亲、给曹廷安难堪。
可徐潜担心阿渔,她才十三岁,懂得什么是喜欢吗?亦或者,她愿意嫁给他这个五表叔吗?
徐潜甚至担心再见面时,她一看到他便会委屈落泪。
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就到寅时了。
听着外间吴随的走动声,徐潜心烦意乱地起床。
两刻钟后,徐潜与长兄徐演碰头,一道去宫里上朝。
“昨晚没睡好?”徐演打量五弟几眼,淡淡问。
两人是兄弟,但容貌年龄却堪比父子,徐潜蹒跚学步时徐演已经成家生子当差了,兄弟间相处的少,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聊,而且男人之间相处,便是亲兄弟也不会像姐妹之间那般亲昵热络。
徐潜否认:“还好。”
徐演又问:“昨日母亲去曹家吃席了,你怎么想?”
这事是容华长公主跟他念叨的,那女人担心徐老太君有意让曹廷安的小女儿阿渔嫁给恪哥儿,徐演却不这么认为。恪哥儿才十六,婚事还不急,母亲便是着急也该急长孙的婚事,但十三岁的阿渔绝不会是母亲心中的长孙媳人选。
相反,五弟送过阿渔一匹宝马,再者,也只有五弟能让母亲舍得亲自走动了。
徐潜却反问道:“曹家有何席面?母亲为何要去?”
徐演冷笑,目视前方,不再试图与弟弟交谈。
徐潜心事重重,也无暇多关注他。
兄弟俩进宫时还算早,其他先到的大臣们都在偏殿休息,等时候快到了再去大殿前候立。
盛夏的清晨空气也热了,一群大男人挤在一个地方,或许有人脚臭还不爱洗袜子,或许有人早上吃了什么味道重的东西,或许有人一身官袍穿了多日都没洗,总之各种气味儿混杂在一起,只会让心烦的人更烦。
徐潜索性先去大殿前候立了。
曹廷安虎步生威地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准女婿挺拔的身影。
这时,曹廷安可以从徐潜背后去众臣休息的偏殿,也可以从徐潜前面经过,只是得稍微多走几步。
曹廷安有的是力气,不介意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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