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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叹不如。
“姑娘不认识我了?”见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宝蝶打趣问道。
阿渔笑笑,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便要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
料想父母歇晌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阿渔便从箱笼里挑了一块儿银灰色的绸缎,准备给长兄曹炼绣个香囊。
这次父兄回来,曹溋给长兄准备了礼物,阿渔不想跟曹溋攀比什么,可长兄要带她出门买礼物,她当然要补一份礼才是。
裁好料子,阿渔咬唇看向窗外,香囊上绣什么好呢?
长兄习武,如今已经在禁军大营当差,那就绣“平安如意”吧。
想好了图案,阿渔这便专心地绣了起来。
小姑娘坐在窗边,低着雪白的颈子,素手持针落脚细密,竟有种大姑娘身上才有的娴静。
宝蝶进来送茶,摆好茶水就退了出去,小声对宝蝉道:“姑娘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宝蝉瞄眼内室的门帘,拉着她坐下说话:“你也发现了?”
宝蝉点头,斟酌片刻才措辞道:“以前姑娘做什么都没主意,看咱们的眼神更像看小妹妹看大姐姐,什么都指望咱们替她安排,可刚刚姑娘的眼神,嗯,终于像主子看丫鬟了,而且是要护着咱们的主子。”
宝蝉错愕地张开嘴,就几个眼神而已,宝蝶居然看出了这么多?
“我,我只是觉得姑娘胆子变大了,不那么怕侯爷了。”吞下吃惊的口水,宝蝉说出了她的观察。
宝蝶:……
两人互相对视,最后宝蝶先笑了:“算了,总归都是好事。”
宝蝉:“对!”
她们姑娘那么美,就该昂首挺胸抬头做人,让谁都不敢再肆意欺负。
——
阿渔的绣工非常好。
都是她跟着徐潜那四年练出来的,因为除了做针线,她待在后院真的不知还能做什么。
小小的荷包,阿渔一口气绣好了正反面的图案,吃完父兄的洗尘宴回来再收尾就行。
放下针线,阿渔刚要往外走,宝蝶的声音突然从门帘后传了过来:“姑娘,等会儿该去赴席了,您现在换换衣裳?”
阿渔一瞧窗外,果然红日已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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