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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她。
她记得当日这只鸟儿与春风君一同离去,那么三人之中,这个背对她的人
是春风君的概率有多大呢?女子抿了抿唇,手因为激动而发抖。
陆云深及时撑开的天青色油纸伞下,水珠滚落成帘,将霜白衣袍的人罩在其中,模糊去眼底薄霜。他把药箱收入鸿蒙戒中,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去,把阿绿揪下来,点头致礼:“我还不知道有此事,多谢姑娘出手救了这只傻鸟。”
江栖鹤说话时唇角轻轻弯起,眉眼挑动间,泪痣清雅沉静。
他声音漫开在渐浓的春夜中,温润又清澈,听他说话的人唇张了又张,眼眸不住睁大。
白如细葱的手颤抖着抬起又垂落,发簪上的玉坠晃晃荡荡,女子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您您真的是……春风君。”
说完这话,她骤然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捂住唇,“上次白玉台前那一眼,我已觉得自己死而无憾,现在、现在……我不会是活在梦里吧?”
小姑娘真有趣。
江栖鹤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一番,发现她与先前在猎人屋中的那名女子是同一人。
不过江栖鹤没提此事,只低声道了句“你没做梦”。
女子将剑收回腰间,双手轻拍自己脸颊,眼眸眨了又眨,最后一次撩起眼皮时,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春风君,我能摸你一下吗?”
江栖鹤心说不愧是修行中人,凡尘俗礼在崇敬之人面前统统化为了狗屁。他是无所谓被摸一把,但陆云深兀然往前跨了一步,将他挡在身后,抬起下巴,语气生硬道:“不能。”
侧身而立的白发少年因此将面容全然显露出来,一双黑眸淡漠无情,像是裹了凛凛寒雪。
对上他的视线,粉衣女子微愣,旋即双手握成拳头,颤颤地举到胸前,“白发……您、莫非您是陆大庄主?”
“你倒是都认识。”江栖鹤挑眉。
“啊,枯荣剑和春风剑终于又在一起了!”诡异的水光从眼底闪过,女子激动得跺起步来,她在原地转了一圈,仰面看向天空,“自白玉台风云大会后已经六百年了,真是老天开眼。”
江栖鹤:“……”
陆云深:“……”
江栖鹤抬手想说你冷静冷静,粉衣女子却开始捂着唇喜极而泣,肩膀颤颤的,声音又哭又笑,“陆庄主还不准我摸春风君,天哪……这是在护食吗?”
“她是怎么了?”陆云深瘫着一张脸,回头问江栖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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